沈香盈缩了缩脖子,将半边身子藏到赵家姐姐身后,小声开口:“她们都是这么说的啊!”
“沈家妹妹,我家三哥极得父亲疼爱,你尚未及笄,年岁小,不懂分辨真假是非,这种话听完便罢,切不可当真。”
江棋韵说的诚恳,言语间对自家兄长也是维护,与之前的表现判若两人。
邵沅朗一时有些迷糊,心中多出一股念头:或许,之前是错怪她了?
“她们都是谁?”一直沉默着的青玉忽然开口。
回京才几天,就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,若说没有人推波助澜,她第一个不信。
沈香盈眨眨眼,看着眼前美貌不输给赵家姐姐的陌生小姐姐,反问道:“你是谁?威远侯府家的姐姐吗?长的真是好看。”
江棋韵出言讥笑道:“她是我家三哥身边伺候的丫鬟,可不是什么小姐。”
似乎还觉不够,又接着道:“也就是长了张狐媚儿脸,讨了我家三哥的欢喜,才让她日夜贴身伺候。”
这话像是在隐喻丫鬟以色侍人,主子贪图女色,赵静姝听懂了。
京中年岁门第相差不多的名门贵女,相互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点交际,不是今天的花会,就是明日的茶会。
她与江棋韵虽不是闺阁密友,可也清楚对方不是个会无故诽人的性子,更何况说的还是自家哥哥。
那个丫鬟,的确长得很美。
十八岁的少爷,有一两个通房丫鬟也是常情,能够理解,只不过……为什么心里会觉得有些难受?
“连丫鬟都这般可人,江少爷真是好福气。”赵静姝脸上不见喜怒,任谁听都会觉得是句客套恭维的话。
青玉依旧板着脸,冷冰冰的追问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传那些话的人都是谁?”
这话问的不怎么客气,沈香盈眉头一挑,千金小姐的脾气立刻发作:“你想知道?偏不告诉你,气死你个小丫鬟才好。”
青玉顿时怒了。
江景辰上前握住她伸进袖子里的手,微微摇头,轻笑道:“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,不值得你动怒。”
那些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传出去的,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追问下去。
沈香盈初时生气,瞪他一眼,又觉心跳飞快。
“才不是黄毛丫头,我明年及笄,到时就可以嫁人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