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江景辰开口说话,小郑氏抬手虚点女儿,责怪道:“你这丫头,平日里真是把你给宠坏了,怎可对嫡亲兄长无礼?还不快赶紧道歉。”
江景昭似乎想到了什么,在一旁为母亲帮腔道:“三哥确是好意,倒是妹妹误会了。”
母亲恍若变了个人,哥哥也一反常态,忽然间,整个侯府就只有她一个坏了,江棋韵忍不住红了眼,哽咽道:“我又没说错什么,你们为什么都要来责怪我?”
吴老夫人眼见大喜的日子,可不适合在这样的日子落泪,赶忙出声道:“一点些许小事,哪里值当你掉金珠子?还不赶紧收拾收拾。”
转过头,看向嫡长孙,继续说道:“你也是,亲兄弟之间,你既知他需,给了便是,多此一问反倒显得疏离。”
一旁的郑老夫人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,长房从上到下,寡嫂试图一碗水端平,侄女明褒暗讽,嫡亲的孙子孙女互看生厌,这一出出唱得比梨园最好的戏班还要精彩几分。
二房的堂嫂堂妹们听不出太深层次的东西,只觉得长房之间的气氛似乎变得和谐了不少。
江景辰心底鄙夷那番说词,面上一如既往,只要祖母开口,必定是先乖巧应是,随后才开口道:“祖母放心,孙儿先前得了母亲的嫁妆,手里有不少余钱,帮不了太大的忙,给四弟多买些补药还是可以的。”
小郑氏眉头微皱,很快便又恢复如常,不紧不慢开口道:“辰儿有心了,府里又不缺那些个,哪里用得着让你拿亡母的嫁妆钱去买药,这要是让人知道了,还不得说威远侯府已经没落的要靠先夫人的嫁妆度日?”
她说的最后那句话,让场中两位老夫人都想起了多年前不好的回忆,吴老夫人率先开口道:“够了,今日大喜,让府里的下人好好去准备准备。”
郑老夫人也道:“闲话少叙,先将圣旨迎进祠堂吧。”
按规矩,圣旨需放进祠堂享香火供奉,因而哪怕是下给江景辰的,只要他还在江家族谱一天,这道圣旨就必须得供在江家祠堂之内。
江景辰手捧圣旨进了祠堂,抬眼看向最高的那一排上摆着数道圣旨,其中有一道是给母亲的诰命敕封。
吴老夫人作为身份最高的老封君,代表威远侯府念了一遍告文之后才郑重将圣旨放置高台上,又带头上了三炷清香。
家祠不用于宗祠,因而府里的小姐夫人们亦是可以进入,大小主子恭恭敬敬祭拜一番,随后出了祠堂各自回各自院落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吴老夫人喊来府里的裁缝,吩咐道:“为三少爷量好身子,快些送去织染署。”
织染署掌供冠冕、组绶及织紝、色染等,百官服饰多是出自织染署之手,江景辰疑惑道:“不该是让他们派人过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