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辰稍稍措辞,出声道:“首先我要知道当初来阪仓县的少尹是谁,他具体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陶宏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件事,沉吟片刻,回答道:“来的是黎翀黎少尹,查阅了整个案件的卷宗,具体没干什么,只奉命走了个过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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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还真是黎翀,是他的话,查不出什么似乎也在情理之中!江景辰暂且放下深究,继续追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连续两次大考只得了下第的评等,是谁在和你过不去?”
陶宏广苦笑道:“这个我也想知道,到底是谁与我过不去,不让我升,也不要我降,硬是将我按在阪仓县当了十年县令。”
江景辰见他说的诚恳不似作伪,心中疑惑越发的深,顿了顿,接着问道:“阪仓县可有何特别之处?又或者说你在任职期间做出过什么特别的事情?”
陶宏广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会,开口道:“若说特别的话,阪仓县有个漕渠码头,来往客商多,可有码头的京畿县也不止阪仓县一个,实在算不上有多特别,我为官十年,经手大大小小案件不计其数,大多都是些有例可寻的案子,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。”
雷县尉忽然开口道:“不对,我记得有一件事情算得上特别。”
江景辰将目光转向雷县尉,就连陶宏广看他的眼神也带着疑惑。
雷县尉清了清嗓子,盯着二人火辣的目光,开口道:“我记得是五年前,还是六年前?不是来了位自称是某位贵人家的仆人,说是有一船货要从咱们码头上,希望咱们行个方便。”
行个方便的意思就是不要查验,一般会这么说的货物肯定有问题,十有八九就是违禁品,又或者是不能够见光的东西,江景辰追问道:“记得是哪位贵人的家仆吗?”
雷县尉转头看向陶县令,见他点头,方才开口回答道:“那人自称主家姓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