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远侯猛然抬头,双眸中爆发一阵精光,厉喝道:“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江景辰直言道:“那庆济早年是个悍匪,后来为了躲避官府追捕冒用了僧人的身份,本就不是个本分的人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,还用得着明说吗?父亲,你的继室与人通奸,还是个长得不如你的和尚......像是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口。”
说不出口?那你倒是别说啊!威远侯死死握紧了拳头,脑海中回想起早年时期,原本不怎喜烧香拜佛的继室,曾有一段时间天天都往寺庙跑,当时她去的,正是长子口中的普化寺,那时候的方丈还不是如今的庆济,也就是说她们二人早在多年前就勾搭在一起了?
那个贱人,竟然红杏出墙,跟一个和尚搅和到了一起,真真是该死......
念头一起,就再也收之不住,威远侯深深吸了口气,沉声道:“辰儿,不管如何,她现今还是威远侯夫人,这件事万不可闹到圣上面前,你只需将那些人交给为父,等过上一阵,为父自会写下休书给她,这样做总该能让你满意了吧。”
都被戴上绿帽了,首先想到的竟是要顾及威远侯府的颜面吗?江景辰暗自鄙夷,冷笑道:“满意?父亲这话未免也太可笑了些,若是被刺杀之人是父亲,也会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吗?”
威远侯哑然无语,这样的结果自然不会让人感到满意,却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,毕竟有生母在,实在没办法对小郑氏做出太大的伤害。
江景辰将父亲的神色尽收眼底,冷笑道: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这么浅显的道理父亲难道不懂吗?眼下人证物证皆在我手中,若是父亲不想我将此事呈奏给圣上,也不是不行,除非......”
威远侯见长子故意停顿不说,心知此刻的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中,暗自叹气,接口道:“除非什么?”
江景辰含笑道:“除非父亲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,这样一来我不仅不会呈奏圣上,还会将手上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清理干净。”
威远侯眼见长子笑容中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寒意,心中隐隐生出不妙之感,询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样的交待?”
江景辰逐字逐句说道:“小郑氏或是江景昭,必须死一个。”
威远侯猛地起身,激动上前道:“事不关昭儿,你怎可将他牵扯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