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分明交待由辰儿来操办,母亲怎会替他来出这笔花费?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事情由辰哥儿来办,那些钱也由辰哥儿来出?”
吴老夫人陷入了深深的疑惑,辰哥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啊!
更何况于情于理,这钱都不该由辰哥儿来出才对,他的那些钱全都是秦氏的嫁妆,身为父亲,怎么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?
威远侯察觉到了目前眼神的变化,压着心底的怒气,解释道:“先前已与辰儿说好,只当是为大哥尽孝,更何况他的百乐门日进斗金,也不差那么些钱,反倒是对于咱们来说,十七万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!”
吴老夫人只听得进“尽孝”二字,那是隔了房的堂伯父,哪家的侄儿会心甘情愿答应这样的事情?
“让嫡长子给堂伯父花十七万贯尽孝?你可真是你大哥的好弟弟啊!”
“母亲,说是尽孝,实际上也算是对大哥的弥补......”
不等威远侯说完,吴老夫人便冷哼一声。
寿安堂陷入短暂的安静,半盏茶之后,威远侯重新整理措辞,重新开口道:“大哥的事情,辰儿虽算不上有错,可也该承担一些责任,只不过些许钱财......”
吴老夫人再次冷哼一声,开口道:“十七万贯,些许钱财?你既然如此口气,又何必要辰哥儿来付这笔钱?”
威远侯解释道:“只是想着让辰儿为大哥做些事情,聊表孝......都是一家人,当侄儿的为伯父聊表些许心意也是应当的。”
吴老夫人淡淡道:“这是你的意思?还是辰哥儿的意思?”
威远侯回答道:“是我的意思,也是辰儿的意思。”
吴老夫人追问道:“所以你是想去问辰哥儿要回来十七万贯?”
要?还是不要?
威远侯沉默半晌,没有做出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