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不得干预前朝之事,皇太后和孟淑妃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上忙。
不是觉得李守拙能有这样的能耐,而是在“半坦白局”之后,形成了一个可以相互利用的微妙关系。
现如今的局面,需要面对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:当今朝堂之上,无他可用之人。
江景辰收敛心思,含笑回应道:“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侍。”
李守拙挑眉道:“也就是说,本王帮你进吏部,你便愿归顺本王麾下?”
江景辰不再模棱两可,干脆利落的回答道:“只要王爷帮下官进吏部,下官便投入王爷麾下。”
李守拙不置可否,转言道:“当官都想上爬,可你才刚升迁水部司郎中,就有想着调任吏部......为何这般心急?”
江景辰稍稍酝酿情绪,回答道:“此次淮南道之行,下官感触良多,百姓深受淮水之害,归根结底症在官员,因此下官想进吏部,肃清贪官、庸官、昏官,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。”
如此义愤填膺之语并未让李守拙动容,反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本王从懂事起,便开始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......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?你猜,本王信是不信?”
言外之意无异于是在说:都是千年的狐狸,你在跟我玩什么聊斋?
看着李守拙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,江景辰心中莫名觉得有些许尴尬。
果然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,不好忽悠!
圣上心怀天下,皇子心中就只有那个位子。
不能共情,嘴皮子说破了也没用。
李守拙未等到回应,倒也不着急追问,转言道:“淮南道阴云笼罩,江郎中既有心,不妨先从此地开始,如何?”
天空上的乌云日渐厚重,想来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雨。
回程的路上。
青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公子,真要投靠纯王吗?”
江景辰倚着车窗,看着冷清的街道,缓缓开口道:“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倘若是有利之事,又有何不可呢?”
良坪县放粮之后的第二次,淮南道各州县先后收到了朝廷的公文。
其中意味,不禁让人深思。
江景辰在官邸内待了一整天,随后主动找到李守拙,商议了数个时差,之后搭乘同一辆马车去到了淄乌县。
当地县令长得肥头大耳肚满肠肥,不知贪了多少油水才吃成这副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