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教?”
江景辰挑眉,上下打量着荀县令,片刻后方才开口:“本官能教得了你吗?”
荀县令脸上微僵,回应道:“江大人说笑了,自从您来之后,淮水得到了有效的治理,论起治水的本事,整个淮南道无人能比的上大人。”
江景辰不置可否,转言道:“本官记得,爻阳县并未遭遇水患之灾,先前也加固过一次堤坝,为何此时又要修堤?”
荀县令解释道:“今年雨水来的早,雨量也大,虽说雨已停,水位暂退,但汛期尚未过去,下官这般做也是未雨绸缪。”
理是这么个理,可事却未必是这么个事。
江景辰稍作思考,出声道:“爻阳县往年防洪做的很好,荀县令只需按往年一般做事便可,无需前来请教。”
荀县令立刻道:“大人,此言差矣,下官......”
江景辰直接打断道:“荀县令不必多说,本官伤势未愈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”
荀县令来时便有准备,当下也不着急,缓缓开口道:“大人,下官已将修堤之事告知百姓,此刻爻阳县百姓均已知道大人会参与修堤一事,都在翘首以盼呢。”
江景辰眉间微蹙,转头向万金使了个眼色。
万金去到府门之外,就见众人百姓聚集,个个面带期盼。
“护卫大人,江大人伤势好些了吗?”
“护卫大人,江大人什么时候能够去修堤啊?”
“护卫大人,江大人......”
人群中,有人领头呼喊。
招数不怕重复,好用就行。
有了先前的那番结果,再次施展起这样的手段来可谓是轻车熟路。
万金一言不发,转身回到屋内,将外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荀县令恭敬站在一旁面带微笑,好似成竹在胸。
江景辰静静听完,面色古井无波。
“荀县令。”
“下官在,大人请吩咐。”
“昨夜闹出的动静可不小,火烧衙门之人可是查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