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最早站出来诬陷公子之人,万金没有一句废话,直接命人准备上刑。
荀县令情急之下高喊道:“我乃朝廷命官,你不过区区护卫,没有权利,也没有资格对我动刑。”
万金淡淡道:“你眼瞎?没见到我身边站着的是谁吗?”
受命陪同审问的袁继宗一时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看了眼左右,待看清无人之后才回过神来。
他奉命拿人,奉命陪审,这没错,可身为黜陟使身边的贴身护卫,不应该是依仗黜陟使之名吗?
说出这样的话,算是怎么回事?
袁继宗眉间微蹙,开口道:“万兄,江大人有令,命你主审嫌犯,本官只做陪同,全程不做参与。”
万金随意点了点头,出声道:“明白了,我就随口一说,还请袁大人勿要见怪。”
真的只是随口一说?袁继宗闭口不言,默默后退了一步。
狱卒躬着身子上前,询问道:“大人,是先用竹书,还是别的刑具?”
万金开口道:“你这里都有些什么手段?”
狱卒恭声回答道:“有烙铁、藤鞭、虎头凳、仙人桥、茄侉子......”
每说一种刑罚,荀县令的脸色就多惨白一份。
他当了这么多年县令,自是清楚大狱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,只不过往常是给别人用,现如今却是要用到他的身上。
就如一开始所说的竹书,那可不是用竹子制成的书,而是将受刑者双手被铐起并固定住,用竹板编织成的书袄围绕在受刑者胸部至腹部。
之后再转动连接在书袄两侧的绳索,以收缩之力辗压受刑者身体,施刑过后看不出痕迹,但会令受刑者痛不欲生。
那种折磨,单是想想就足以令人头皮发麻。
看着那些沾染暗黑色血迹的刑具,荀县令艰难的干咽了口唾沫,哀求道:“我要见江大人,我有话要说。”
万金不做理会,只与狱卒交待道:“你说的那些手段都太轻了,有没有再重些、狠辣些的手段?”
狱卒回答道:“有,拔舌、断指、碎骨......”
对刑罚越是了解之人,越是能明白刑罚的恐怖之处,那完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折磨,即便熬了下来,身子从此也就废了。
禁卫军的出现已经说明事件的不简单,得知江景辰得封黜陟使之后,荀县令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