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无解之局,只不过会很麻烦。
江景辰命仵作处理尸体,后去安抚受伤衙役,紧跟着召集一众官吏,下令道:“派人前去京兆府、南衙,请求协助缉拿凶徒。”
有官员提醒道:“京兆府倒也罢了,南衙是禁军衙门,如此一来,圣上必定会知晓此事,恐有不妥。”
江景辰淡淡道:“你以为不请禁卫军,圣上就不知道了?这么大事,御史必会参奏,凡刑部所属官员全都难逃责罚。为今之计,只有尽快抓到凶徒,方才能将功抵过。”
众官员无奈,只得应声道:“下官遵令。”
江景辰继续下令道:“此事因杨员外郎与章郎中而起,眼下杨员外郎身受重伤生死未卜,暂不追责,至于章郎中……”
这话听着就不对味,不等听完,章郎中急忙开口打断道:“下官只不过是依法办案,还请大人明鉴。”
江景辰沉声道:“若是你当天传唤人证过堂审问,又岂会发生今日之事?”
这不是想着要算计你嘛!章郎中辩无可辩,硬着头皮道:“昨日经魏家二少爷擅闯公堂,带走了案件重要嫌犯,因此下官才无法继续审理案件。另,有关人证安置,乃是杨员外郎一手安排,下官并不知晓具体事宜。”
江景辰冷笑道:“你乃郎中,一司主官,竟需要听从员外郎的安排?来人,摘下他的官帽,扒去他的官服……”
章郎中怒喝道:“莫要欺人太甚。下官虽只有五品,可也是朝廷遴选,吏部任命,大人不过刑部四品侍郎,没有罢免下官的权利。”
江景辰淡淡道:“本官何时说过要罢免你?只不过是要暂停你的职权而已。”
还而已?章郎中气急,大喝道:“下官不服。”
江景辰懒得多作理会,大袖一挥,下令道:“是你不服,与本官有何干系?来人,摘下他的官帽,扒去他的官服,缴了他的官印,赶出刑部大门,待尚书大人归来后再行发落。”
一众官员面面相觑。
停其职权并无不妥,但摘帽扒服赶出衙门可就有些过了,这已经不是不留一丝情面,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。
小吏们想法简单,谁的官大就听谁的。
衙役们毫不犹豫上前,严格遵从侍郎大人的命令。
章郎中不断挣扎却是于事无补,只得大喊道:“江景辰,你当真是欺人太甚,你可知道我背后都有谁?我自有底气,我定会无事,我定会再回来,我定会叫你后悔,你一定会后悔的……”
随着衙役们脱下章郎中身上的帽服,将人拖走,不甘且愤恨的叫喊声渐渐消失。
江景辰的视线在众官吏身上逐一扫过,将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,淡淡开口道:“对于章郎中的处置,你们当中可有谁还有话要说?”
小主,
年纪不大,怎会有如此威势?众官吏想不明白这个问题,却也不敢怠慢,纷纷拱手,回答道:“大人英明,下官无话可说。”
江景辰满意点头,下令道:“都去做事吧,联合京兆府、南衙,尽快将凶徒缉拿归案。”
众官吏应声道:“下官遵令。”
说起来,维护京中百姓安危之责,当属禁卫军最重,京兆府次之,刑部作为三司之一,更大的职责是审理案件。
奈何此次涉案之人尽数是刑部官吏,以及刑部案件相关人员,于本案,刑部有着不可逃避的主要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