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坊间人人都在传颂江青天之名。
小主,
东市,某间酒楼。
杨士钰一把摔碎手中酒杯,大骂道:“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。我拼尽全力,受尽苦痛,到头来功劳却落到了江景辰的头上......何其不公,何其不公啊!”
费兴仑无奈摇头,轻叹道:“杨兄倒也不必气恼,毕竟先前因万民请愿书一事,江景辰本就名声在外,此时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。”
杨士钰不甘道:“费兄,你是不知道我在髙繇县遭遇了什么,险些是将命都丢在了那里。为了此案我付出极大,江景辰什么都没做,凭什么能得百姓如此多的赞誉?”
费兴仑正欲开口宽慰几句。
杨士钰却是越说越气愤,继续说道:“我恨,我好恨啊!明知道江景辰不是个好人,也都有了防备,可还是被那小人钻了空子,我恨自己,更恨江景辰。”
说话间,大袖一扫,将桌上碗碟尽数扫落。
费兴仑皱眉,淡淡道 :“杨兄,你失态了。”
语气平平,不带半点感情。
杨士钰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,情绪瞬间平静下来,连连道歉。
“费兄,是小弟失态,搅了费兄雅兴,小弟在此郑重道歉,还请费兄不要介怀。”
话落,起身一礼。
费兴仑摆了摆手,喊来伙计重新上一桌酒菜。
“杨兄,你没有想过一件事,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,即便此案功劳全都归你,也不是一件可惜之事。”
“费兄此话何意?”
杨士钰端正态度,拱手道:“小弟愚昧,还请费兄解惑。”
费兴仑抬手虚扶,随后指向窗外,说道:“你猜,外头那些夸赞江景辰的百姓,他日若是遇到什么祸事,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谁?”
名与利,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。
得到的同时,也将面临失去。
杨士钰似有所悟,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,试探道:“费兄的意思是说相爷打算对付江景辰了?”
费兴仑未置可否,反倒是说起另外一件事:“今日早朝后,政事堂里商议政事,当时还没什么,可就在不久之前,圣上再次召集众相入宫。”
不久之前,也就是何展康一案尘埃落定之时,坊间百姓兴趣正浓,对江景辰开的赞誉也是在那时开始大肆流传。
杨士钰神情微动,迟疑道:“该不会是因为江景辰之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