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士钰离开刑部之后先是去了安王府,奈何连门都进不去,无奈之下只能回传府邸,催促管家前去秘书省传话,待岳父归家,将事情经过与岳父细细说了一遍。
朱全章静静听完,轻叹道:“为父也是刚收到消息,安王交出了瞿氏旁支三年账本,显然是将你当成了弃子。”
杨士钰激动道:“先前都还谈的好好的,安王为何会突然变卦?”
朱全章说道:“自然是得了指点,有了更好的选择。”
杨士钰不解道:“难道是安王新招了幕僚?”
朱全章摇了摇头,回应道:“事发突然,令人措手不及,打探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。”
杨士钰心中越发不安,焦急道:“江景辰必然会借机动手,眼下情况紧急,小婿应当做些什么才好?”
朱全章静静思考,随后喊来管家,耳语了几句。
一炷香之后。
管家再次返回,手里拿着一本没有名录的册子,将其搁置书案之上,随后躬身告退。
朱全章翻开册子,确认无误之后,将其加到女婿手中,交待道:“拿着这本册子,去找潘弥业,切不可擅自翻阅,见到人后只需说一句:得饶人处且饶。”
杨士钰正欲询问。
朱全章催促道:“快去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神情肃穆,莫名令人慌张。
杨士钰不敢耽搁,马不停蹄回到刑部,找到潘弥业,依着岳父所说,将册子交了出去。
潘弥业才翻看一页,脸色瞬间大变,复又匆匆合上。
“你从何处得到这本册子?”
回禀大人,乃是家中岳父所赐,另有一句话交待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话一出口,杨士钰莫名松了口气。
潘弥业眉头紧蹙,视线死死盯着案上的册子。
那是他在京中各处的产业,是在担任侍郎期间所置办,并不算是很多,但都见不得光。
倘若传了出去,不仅刚踏进政事堂的脚得撤回来,就连刑部尚书的位置也怕是难以坐稳。
“你可曾看过这本册子?”
“回大人的话,来时岳父大人就曾叮嘱下官,不得擅自翻阅,下官不敢违背岳父之意。”
“好一个朱大人,当真是好手段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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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弥业气急反笑。
当初置办时已是小心翼翼,却没想依旧让人给抓住了把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