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侯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......”
江景辰露出狐狸般微笑,继续说道:“你既与邬、温两家往来,手中定掌握着不少信件,本侯要你全都交出来。”
这叫简单?杜仲山险些气结,好一会才平复下来,哀求道:“侯爷玩笑了,草民胆子小,可不敢留什么信件。”
江景辰不置可否,转而说起初入官场时,处理的那些贪腐之事,末了笑问:“换作是你,可会留下那些把柄?”
杜仲山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无比僵硬,答也不是,不答也不是。
若是受贿之人,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。
可若是行贿之人,必然是留下行贿的证据。
这事说起来并不难理解,只不过是为了留一条后路。
只要不是个傻子,手里必定会留下点东西,那些东西平时没什么作用,关键时刻则会变成重要的筹码。
江景辰换了个坐姿,眼眸低垂,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杜仲山,缓缓开口道:“你杜家子弟身负命案,保不齐就会牵连全族,本侯此刻是在给你机会,你不会不懂得珍惜吧?”
官子两个口,有罪无罪,会牵连到谁,官家说了才算。
杜仲山心中暗暗叫苦。
毫无疑问,这样的机会是要死人的。
关键在于死的是哪一方的人。
他当然不想死,也不希望杜家子弟死,那么只能让对方去死。
前提是在保证杜家与自身绝对安全的情况下。
江景辰是否拥有这样的能力?
能否保自己与杜家无恙?
杜仲山对此表示怀疑,但眼前的情况之下,似乎并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邬家常年镇守北庭倒也罢了,顶多放弃那一条商线。
以杜家如今的实力,重新开辟另外一条也不是什么难事,无非多费些时日。
最关键的是温家那边......
毕竟是沈相爷的姻亲,说起来用三个字足以概括:惹不起!
杜仲山再三犹豫,仍是无法下定决心,只道:“此事干系重大,恳请侯爷多给草民一些时日。”
江景辰逐渐失去耐性,冷哼道:“你是否觉得本侯太过仁慈?”
在京城搅风搅雨,在淮南道大杀特杀之人,怎么也与仁慈挂不上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