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下日子,距离月底也没几天,江景辰稍作思索,转头看向董瓒,吩咐道:“安排几个人随行,让他们去到北庭府潜伏下来,监视邬家的一举一动。”
杜仲山脸上闪过一抹异色,很快便恢复如初,谄笑道:“温家的煤矿生意也有草民一份,侯爷若是不嫌弃,草民甘愿献上。”
江景辰神情淡淡,轻笑道:“本侯是该夸你懂事,还是该骂你不懂事呢?”
杜仲山一时间听不出话外之意,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矿山就在那里,官家不会为了煤矿浪费人力物力,即便没有温家也会有别家,草民所占那份虽不多,可也足够侯爷用来赏赐下属。”
无论是平民百姓,亦或者是朝廷命官,嘴上说着“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”,实际上恨不得啥钱都往自个兜里装。
用钱收买人心是最直接,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。
或许有人可以不爱钱,但无论是生活还是求人办事都离不开钱。
以江景辰现如今的权势,很少有求人办事的时候,至少在陇右道没有几个人值得去求。
但在杜仲山看来,这并不代表江景辰不需要钱。
更加确切的说,杜仲山除了钱财之外,没有别的东西拿得出手。
从他决定低头那一刻,便十分迫切的希望搭上江景辰这条船,并且从中获得比之前更大、更多的利益。
若是一整座煤矿但还能塞个牙缝,仅仅一小部分而已,江景辰实在看不上,只不过有些事没必要说的太过直白。
“温家那边,本侯暂时不会动,你与他们之间的生意可以继续,只需要注意一点,不该赚的钱别赚,免得日后清算起来麻烦。”
“侯爷尽管放心,草民虽是生意人,可也是凭良心做事,不该赚的钱绝对一文不赚。”
有良心的商贾赚不到大钱,能赚大钱的商户能有多少良心?
别说听的人不信,就是说这些话的杜仲山自个都不信,但他明白这是来自江景辰的提醒,同时也是警告,因此才不得不做出表态。
生意场上的心机,此刻面对强权时,一点作用都没有。
杜仲山越发的恭敬,主动提及:“草民斗胆,恳请侯爷派人随行在草民身边,若有急事也方便联系。”
派人随行,是一种监视,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?
江景辰重新打量着杜仲山,夸赞道:“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忽然,话锋一转:“本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