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无奈,只得继续问道,“是否与友人相约吃酒,醉了才没上值?”
李氏一听就火了,“哼,你们爷们儿的事情俺如何知道?就算没有友人约吃酒,也有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呢。”
二人见李氏的火气有些大,心说你家男人不成器怎么冲我们发火,我们又没招你惹你,当我们做衙役的低人一等啊?
但是衙役就是比文职吏员低了一等,二人被凶了一顿,也不敢还嘴,只得悻悻地退了出来。
他们一走李氏就关了院门骂骂咧咧地回去了,“哼……那狐狸精真是害人不浅,以前在外面鬼混还知道回来,如今却连家都不着了,县衙也不去了,要是县老爷怪罪下来轻则一顿板子,重则丢了差事,饿死俺倒没什么,饿死了老娘你就是大罪了。”
在院里喂鸡的张母听到她的抱怨忙笑着帮儿子开脱,“大莲啊,不可胡言乱语啊,三郎哪里不好了?他虽然爱玩,却何时短了你我的吃穿用度?那是你的男人啊,外人说得,自己可说不得啊,以后可不许这样说了!”
李大莲本来只是抱怨几句,结果却招来婆婆一顿数落,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,顶嘴道,“哼,他算什么男人?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别人在县衙做事,每日钱财如流水一样地进来,屋里人都穿金戴银,顿顿吃肉,他也在县衙做事,却只混了个温饱。俺也不求穿金戴银,只求不穿麻衣都不行,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!呜呜呜……爹呀,娘呀,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”
听到她又在抱怨张三没有拿钱回来,张母也没有好脾气了,重重地哼了一声,骂道,“人家穿金戴银崽儿一群,你看看你,嫁进来这么多年了,连个蛋都没下一个,三郎没休了你就已经是你的福分了,还想什么穿金戴银,顿顿吃肉?你想屁吃呢!俺告诉你啊,你明年再不为张家生个仔,我就让三郎休了你。你看你那个样子,腰比桶还粗,嗓门儿比驴还大,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!”
李大莲本来只是想抱怨几句,抒发一下心中的郁闷,结果却被婆婆一顿数落。俗话说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,自己长得是不好看,但是曾经也是个美女啊,变成这个样子不也是你们张家人祸害的吗?
想起被迫嫁到张家这几年来受的委屈,李大莲心里一酸,眼睛一红就哭了出来,“俺哪里说他不好了,就是看他晚上没回来,又没去上衙担心嘛!俺……俺每天忙了外面忙屋里,忙得腰也粗了,嗓门儿也大了,他就要休了我,俺冤枉啊?”
张母已经压制住了她嚣张的气焰也就不穷追猛打了,“哼……还在这里嚎叫什么丧,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,怎还不去应卯,三郎没去上值你也不想去了吗?你们是想饿死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