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梦阳将眼睛一闭,眼睑的温热随即把雪融化,化作了一滴清水,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下去,仿佛流淌着的泪水一般。
“术哥国舅?这必是蒲察术哥那混蛋无疑的了。我不记得朝野上下除了他之外还有哪个是叫术哥的。况且还有国舅的身份为为证,就是这厮想赖也赖不掉的。只不知道夜莺是否知晓这事儿。”
想起夜莺那娇美的面庞,想起夜莺望着自己的那脉脉含情的秋波,张梦阳实难相信,一个女人的美丽的外表之下,居然隐藏着一颗如此阴险狠辣的心。
“为什么我接触到的女人,全都是这么心机深沉,热衷名利之辈?她们一个个地都比自己胸有大志,机变百出,比男人还更热衷于人生的成败得失,功名利禄。
“即便是眼前的这位莎姐姐,虽说她对自己一向颇为照顾和疼爱,但若论起心机手段来,那当真是十个男子都不及她一个的。”
他在心中默默地数了数,似乎只有远在小姑里甸的蒲速婉心境淡然,无欲无求,最像是一个传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。
想到这里,他的心里不由地对蒲速婉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情愫。
“也不知蒲速婉一个人在小姑里甸待得好不好,没有小爷我陪伴的日子里,她可曾想过我不曾。就算偶有想起的话,也不知她想的是我,还是以前经常陪伴在她身边的杯鲁。”
叹了口气,又想到了眼前这几个人。若不是莎姐姐消息灵通,提前探知了这几个家伙在此聚议要谋害于我,我这个郑王殿下到此时还一直都蒙在鼓里呢。
“哼,小爷我这条命乃是神龙小白所赐,百毒不侵,想用毒药伤害于我,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吧!”
呼了口气,随即又把注意力关注在屋内几个人的谈话上。
“统制大人,依我说,既然下毒这条路行不通,不管是否有鬼神在暗中保佑于他,咱们直接暗着起初的谋算,想办法寻个机会刺死他得了。”这是瓮声瓮气的温徒罕的声音。
“嗯,赶明儿我就用铁骊灵鸽传书给术哥,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知道,让他在前往中原的沿途之上布置好人手,寻个时机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我就不信毒药毒不死他,用刀子攮还攮不死他!”这是阿鲁浑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