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里月里应了一声便要转身出账。萧麽撒喝住他们道:“我看你们谁敢出这帐子一步。很快我就要成为郡主的夫君了,到时候,我就是你们卫王府上的郡马,也算是你们的主子。我看你们哪个敢不听我话。”
萧麽撒又回过头来看着小郡主说:“再者说了,我自幼便是这卫王府上的常客,府里的狗见了我都不会叫一声,王爷身边的侍卫亲军,也尽都对我熟识,你就算把他们都喊进来,他们又有谁个敢动我一根指头?”
小郡主被他这一席话,气得俏脸泛青,紧咬银牙,恨恨地说道:“萧麽撒,老九,我见过不要脸的人,可我还没见过似你这般不要脸的人!”
忽然,“唰”地一声,软鞭破风之声自外传入了衣箱里。张梦阳知道,这是小郡主气恼已极,要手持七节鞭对萧麽撒动起手来了。
紧接着就听到萧麽撒脚步错动的声响,紧跟着又是“唰”“唰”“唰”几下鞭声破空响过,居然全部落空,没有一下着落在萧麽撒的身上。
卧在衣箱里的张梦阳心想:“萧麽撒这个家伙,嘴上信誓旦旦地说可以为了小郡主去死,可连她的几下鞭子打下来都舍不得挺身去挨,可实在是口是心非之至了。
哪如我张梦阳,见她一鞭子抽下来,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都不动,像我这样的,如果对小郡主说甘愿为她去死,说不定她倒能信上几分。”
他又一细想,她的那一下鞭子,可也真没有白挨。想想她那葱白也似的玉指,沾了疗伤药之后在自己鞭伤之处的轻轻抹擦,清清凉凉的,还略有些麻丝丝的感觉,当时心里的那种美醉了的体会,此刻想来,都使人如飘在云里雾里的一般,说不出的畅美难言。
又想到大着胆子把她拥入怀中之时,那种温香满怀的柔软,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麻醉得窒息了。长久以来的倾情相思,竟会在那斗胆的一刻突然得到了回报。回想起来,令他此刻都还如在做梦的一般,很难相信这竟然会是真的。
而且,他还亲吻了她那两片娇嫩的红唇。想想当时的情景,他禁不住地为自己当时的大胆感到吃惊。虽然到底还是被她赏了一个嘴巴,但她那一巴掌打在脸上,似乎也不如何的疼痛。
是因为被当时醺醺然的绮丽之感给醉得麻木了,还是小郡主并未使足全力,对自己有心垂怜?此刻他卧在衣箱里反复地回味,却是怎么也难以分辨得清楚。
这时候,乒乒乓乓地接连几声脆响,茶壶茶杯破碎之声传入了张梦阳的耳鼓。这些茶壶茶碗,不知是被小郡主的软鞭扫中,还是被萧麽撒无意间碰撞而掉落在地上。
小主,
小郡主娇斥连声,萧麽撒则围绕着帐子游走躲闪。梅里和月里两人焦急万分,一会儿劝小郡主不要太过冲动,一会儿又斥责萧麽撒不该欺负小郡主,惹了小郡主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