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梦阳一惊,暗忖道:“这淑妃不愧是萧太后的胞妹,果然心思细腻,我把牵挂小郡主之心隐藏的如此之深,竟还是被他察觉了出来。”
转念又想:“千万别是我跑到小郡主那里的事,或者和小郡主的远走高飞的计谋被她知道了,借此饮酒之机,向我兴师问罪来了。”
再仔细想了想,在青冢寨大营小郡主的帐子里商议对策之时,除了自己与她两人之外,并无第三人在场,而且当时与她对答声音甚低,断无被他人窃听去的可能。
自己绝对没有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说知,而她呢?除了梅里、月里之外,自然也是千方百计地守口如瓶。
而梅里月里两人,是她从小就贴身使唤的丫头,对她而言那是绝对信得过。而且在自己带她出走的计划中,梅里月里两人,实是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。
莫说她此刻未必会将这计划说给她们知道,就算说了给她们,也是绝无泄露之虞的。
如此一想,张梦阳的心中顿时镇定了许多,但仍还略微地有点儿心虚,于是他开口呐呐地道:“你莫要胡猜,跟你在一起,我除了欢喜,便只还是欢喜,哪里有什么忧虑了?”
萧淑妃冷笑着哼了一声说:“杯鲁啊,虽然你也是个有家室的人了,可是你呀,太也不了解女人了。你知道么,女人对她所在意的男人,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都休想要逃脱过过她的眼睛的。
你说跟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,快活似神仙,这话原也不假,可是,被你隐藏在心底里的烦愁,又怎能瞒得过我。”
张梦阳灵机一动,答道:“莫娴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也就不再瞒你了。在我的心底下,的确是隐藏着一股难以宣泄的烦愁之感。”说着,张梦阳端起眼前的金樽来,将樽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。
萧淑妃持过酒壶,适时地把淡淡的乳白色酒液,缓缓地给他注入樽中。“你倒说说看,到底是为了哪些事愁烦,也测测我心中猜测的可准么。”
张梦阳把一双眼睛看着她,见她也正拿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眸注视着自己,想起她对自己的好来,想起自己在她身上所得到过的快乐,一时间,心头上涌起浓浓的感激和爱慕之意,真情流露地说道:
“莫娴,你和月理朵都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对你两人同样都是又敬又爱。但是对你,爱得却是更深更切。每当我看到耶律延禧前来陪伴你之时,或是他把你招去伴驾之时,我心中的苦楚,真的是难以言说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