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当时的那员武官似乎有着和他相左的意见,觉着伪造这么一封密信,还不如用前天议定的办法儿更有效果。刘豫当时犹豫了片刻,点头同意了下来,他说既然如此,就不妨先试试看。后来我又多方打探,得知那天夜里在书房与刘豫密议的武官非是别人,乃是刘豫的儿子,刘麟。
至于他们所说的那前天议定的方法儿,到底是个什么,那时候我担心轻举妄动会打草惊蛇,因此也没继续往细处探听。后来接到了皇上要我西来解救杯鲁的密诏,也就不得不把那边的事先行放下,急匆匆地赶到大同这边来了。”
大伙儿都是点头说道:“原来这中间,还有着如此一节。既然他们存心算计,对咱们也定然是没安着什么好心了。”
张梦阳叹了口气道:“如果不是丑八仙和阿果那厮逼迫于我,莎姐姐匆忙西来相救,他们到底有些怎样的阴谋,说不定就能够打探得更清楚些了。说到底,这笔烂账都得算到丑八仙和阿果的头上。”
莎宁哥笑道:“你把姐姐的本事看得也太高大了,他们的阴谋牵连甚广,要想真正调查个清清楚楚,一时半会儿的哪里能够?如今咱们女真人兵势雄强,声威远震,只要事事多加谨慎,多加防范,就算是他们有些雕虫小技的阴谋阳谋,又能奈得我何?”
张梦阳点头道:“只是,伪造道君皇帝密信的事,他们既已弃之不用,姐姐怎么还会断定这封密信是假的呢?”
莎宁哥道:“这个么,我也把不太准,也是听粘罕元帅说是道君皇帝写给阿果的密信,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刘豫父子的这段对话来。”
娄室问粘罕道:“元帅,撒鲁浑他们截获这封书信的时候,可曾把递信之人也抓获了么?”
粘罕道:“当然,递信之人是个从关中往西夏贩卖青白盐的盐商,撒鲁浑在振武抓住他时,把他本人和几个随从和几匹骡马,以及十几袋青白盐一块儿送到我这儿来的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,”娄室说道:“只要把这递信之人带上来严加拷问,不愁问不出他的实话来。”
小主,
粘罕立即传令:“把那几个扮做信使的盐商带进来。”
门外屋檐下的金兵侍卫应了一声,不一会儿便推推搡搡地带了几个人进来,然后喝令他们跪在当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