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我细细地推想了一番,觉得这事情不唯巧合,而且也是蹊跷得很。大家也不妨想一下,有没有可能胁迫软禁杯鲁殿下者,与杀害绳果殿下者乃是同一伙人呢?他们先行把杯鲁殿下引开,使得他消失在咱们大伙儿的视线之内,然后又动手杀害了绳果殿下,而后把杀人的罪责一股脑儿地扣在了杯鲁殿下的头上。
“杯鲁殿下既是在他们的软禁之中,自然也就不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,也自然就无由为自己申冤辩解了。在此情形之下,奸人们再把栽赃诬陷之辞对准了不知身在何方的杯鲁殿下,给人一种杯鲁殿下畏罪潜逃的迹象,于是乎,所有人便都在悲愤之中,理所当然地认定杯鲁殿下即是杀害绳果之真凶无疑,根本来不及识别这其中的真假。”
婆卢火转头对张梦阳道:“杯鲁兄弟,直到现在,大伙儿都只顾着指责你杀害了绳果,却是没一个人问你这两个月来你都遭遇了什么,现在你告诉哥哥我,究竟是谁把你从清河挟迫了去的,我相信这个人,一定是和绳果之死有着莫大关联的。”
听婆卢火这么一说,张梦阳心中一动,也意识到他的这番见解极是合理,或许杀害绳果之人,还真与哈巴温那番佬有些关系呢。而哈巴温是刘豫那厮的同谋一党,杀害绳果的主谋,会不会就是刘豫其人呢?
张梦阳道:“哥哥,在清河把我劫走,跟我为难之人,乃是河湟前唃厮啰国的宰相,名叫哈巴温。大宋灭了他的国家,十几年来他一直都处心积虑地想要复国,为此他绞尽脑汁,无所不用其极。那老家伙说来也曾对我有些恩惠,只是恢复之计不得其法,致使十年努力,犹如竹篮打水,不见半点成功。此番他之所以与我为难,是为了讨好刘豫那厮。”
“刘豫刘彦游?”婆卢火疑问道。
“不错,就是那个老匹夫。”张梦阳点头应道:“按那老匹夫的说辞,刘豫那厮这么做的目的,是想要借着咱大金之力,取代奉天承运的赵官家,登上中原皇帝的宝座。他担心咱大金不会如他所愿地相助于他,所以才把想要我掠在手中,当做人质的。
“替他个老匹夫干这坏事儿的人,就是那个哈巴温。刘彦游答应哈巴温,只要是事成之后,他如愿地当上了中原皇帝,就把大宋占据的河湟之地吐出来,还给哈巴温恢复国家。刘豫画了如此大的一张饼给他,那哈巴温也就甘做鹰犬,供其驱使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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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李靖说道:“这就是了,想要嫁祸陷害杯鲁殿下的,定然是刘彦游无疑。试想我大军之中将帅众多,且其中多有功夫手段不如杯鲁殿下的皇亲国戚,他不冲着那些人下手,而专门挑选了与杯鲁兄弟为难,可见这事儿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杯鲁来的,这是他们有意地给杯鲁做下的套。在咱大金这边肯定也有与之相互应和之人,这个人是谁,我想大家都应该心中有数的吧!”
说着,李靖把眼睛瞟向了还在地上呻吟呼痛的拔离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