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梦阳心想,这是师师还是芸香,她们两个晚上聊天之时也都喝水不少,应该也是跟我一样,让尿给憋醒了吧?早知如此就不该喝那么多的茶水了,这一趟茅房跑回来,若是走了困的话,这后半夜躺到床上可就难熬了。
他一边这么胡思乱想着,一边拽开门来走了出去,扭头左右瞧了瞧,并未看见一个人影,而师师和芸香的房门,依然好好地掩了个严实。
张梦阳心中暗怪:“难道是我听错了么?可是明明就是她们房里的动静,哪会有错?”
他想要推开门进去看看,又一想这间房内,并非只师师一个人睡在里面,假若果真是自己听错了的话,被芸香知觉了,岂不惹她疑心我行为不检?
他苦笑了一下,摇了摇头,便径直奔着茅房去了。
哗啦哗啦地一泡尿撒完,顿觉如释重负,满身地轻松,系好了裤带转身从茅房中走了出来。
满院子中静悄悄地,连一点儿声息也无。而空中的半轮弯月,所洒下来的清冷的光辉,更在无形之中增加了这沉沉黑夜里的静谧。
也不知为什么,从这清冷而沉沉的静谧里,再联想到刚才所听到的她们里的脚步声和关门之声,张梦阳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极大的不安来。
“师师!师师!”他在心中连唤了两声,便拽开脚步,一溜烟地奔到了前院李师师的客房里去。
果然不出所料,客房中只李师师一人睡在床上,另一张床铺上却是空无一人,芸香已然不知去向。
张梦阳走过去看了看,见李师师微闭双眸,呼吸均匀,由于药物和体内伤势的原因,她睡得很是深沉,对身外所发生之事一无所觉。
张梦阳见她毫无异状,高高悬起的心方才落了下来,知道芸香并无害人之心。但她深更半夜的起来干什么去了?难不成她也去上厕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