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她摇了摇头说道:“这仍然只是咱们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,说不定这会儿的习鲁古,正故意地躲着咱们,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里睡觉呢。
“这孩子要真的就躲在这衙门里该多好啊,可是……哎——”
张梦阳道:“不管有没有这个可能,但有一线希望,咱们总也得试试才行。待会儿我就去告诉赵德胜那,要他传令下去,赶明儿一早先不要急着大开城门。
“总得在城里细细地搜索一遍,万一真把习鲁古给找到了自是再好不过,如果找不到,咱们再另寻他策也就是了。”
但见妈妈转过身去,口气中颇含感激地说:“不管能不能找到他,你这当舅舅的能大人不记小人过,有这份心,我这当妈的就万分感谢了。”
张梦阳张了张口想说什么,但还未等他出声,妈妈便又说道:“习鲁古这孩子虽说胆子比他哥小一些,但却从小固执,他认准的事情别人很难劝得他动。
“习剌淑那孩子和他正好相反,虽说胆子大些,可做起事情来却从不鲁莽,也很听人劝。如果习剌淑和他在一起的话,说不定他也不会被黑白教那些人的胡言乱语陷得那么深。”
张梦阳从后面伸出了手来,一把将她拉了回去,他坐到了摆在房屋正中的红漆圆桌旁边的鼓凳上,而把她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“好姐姐,不要难过,就算是再怎么困难,咱们也要跟那些邪魔外道较量下去。习鲁古只不过是咱们和他们过招的一个环节。
“其实,只要咱们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,根本用不着怕他们。他们用以威胁咱们的,不就是要把杯鲁和他的丑八怪老婆解送到上京去么?
“随他们去好了,大不了大金国皇帝我不做了,但是鬼城我也得给她炸个稀巴烂,让龟山老妖预谋十几年的阴谋所得,霎时间灰飞烟灭,我完了,她也完了,大家一拍两散,岂不是好的很?”
莎宁哥道:“如此一来,痛快是痛快了,可她失去的只不过是区区山落里一个破鬼城罢了,而你失去的则是整个大金国,你觉得亏不亏?值不值?”
张梦阳道:“你莫要心急,这只不过是我最坏的打算而已。这几日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,我也就此事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不少时候,觉得要想在他们把杯鲁解往上京的路上截住他们,也并不困难。
“从鬼城出来,四面皆是崇山峻岭,不管是往东往西还是往南往北,所必经的路径就那么几条,咱们只要把这几条道路给他封死住了,他们要解送的人就出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