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为何把被害人的头颅埋在拓俊京府邸附近,暂时还没有拷问出来。想来以典狱署办案的效率,得出结果也就是这一两天之内的事了。”
听了此言,张梦阳吃了一惊,道:“这……这怎么会呢,你那两个舅舅明明是我亲手所杀,头颅也是我亲手埋在拓某人附近菜园里的,这事儿怎么能有假呢?
“他们居然又另查出了真凶,当真是奇哉怪也!”
仁宗点了点头道:“寡人也知两位舅舅为殿下所杀不假,刑部及典狱署诸司之所以指认另外两人为凶手,无非是两个原因。
“其一是外公那边催逼得严厉,在所限的时间里不能破案的话,于他们的前程上必然大有妨碍,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,牢狱之灾。
“所以,他们不惜找了两个不相干的人来,对他们威逼利诱,屈打成招,以求在限定的时间之内对外公有个交代。”
张梦阳骂道:“果真如此的话,那小爷我的这一番出手岂不就都是白忙活了么?这样的狗官的确是官僚队伍里的蛀虫,既冤枉了好人还又放过了真凶,当真是可恶至极!”
仁宗道:“其二么,说起来可就有点儿可怕了。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外公在背后操弄的手段。
“目的么,无非是做给拓俊京看的,好借此机会对他予以麻痹,观察一下拓某人下一步的动向,并由此推测出拓某人是否此案的真凶。
“我估摸着,不管拓俊京是否真凶,这对外公来说都无所谓,接下来他肯定是要对他动手的了!
“最让寡人忧虑的是,拓俊京那厮对此事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,外公那边也派人对拓某人做出了解释,告诉他真凶已然落网,前此种种皆为误会云云。
“据崔思全所说,那拓俊京居然还相信了外公的说辞,对此还大感庆幸,很是佩服国相大人的明察秋毫。”
“殿下你说,咱们取了舅舅的项上人头,目的旨在促成他们两个的彻底反目。可如今看来,事情根本没往咱们想要的地方发展。”
“如果到头来事情就这么了结的话,不仅两位舅舅死得太也不值,咱们的一番辛苦也都要付诸流水了!”
张梦阳听了仁宗的话,盘腿坐在那里沉思了好久,方才缓缓地说道:“不管事情就这么了结了,还是国相大人有意地麻痹拓俊京,想要给他来个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最后将他一举扑杀,这都不是咱们想要的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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