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衡王余党,抚养长大的孤儿?”
朱厚照瞳孔一缩,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,并没有叫人起身。
敢自称余党的人,不是想找死就是来找事的。
“万岁爷,他是青州人,孤儿,在5年前高中进士二甲23名。初为从七品给事中,现为房山县令。政治清明,善待百姓。本有机会高升,都婉拒,一直留在房山。现在劝降了陈继祖,他愿意把贼首一网打尽,交由朝廷处置。”
张永在一旁小声的把此人的来历说了个大概。
侍卫禀报过来,张永就让人去吏部火速的调查了此人的资料。
“陛下,臣幼时被衡王收留,因为聪慧,开始启蒙读书。”
朱厚照“嗯”了一声:“你不来说,谁也不知道你和衡王的关系。”
“臣虽然幼时是衡王救助,学成之后,也没有做过什么僭越的事情,前些年最多就是帮衡王收集京城邸报的一些信息给传回去。”
“外地的亲王,权贵都这样做,有提塘官专门处理此事,臣不认为这是私通衡王。”
周自清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在支撑着他,所以面对皇帝也没有多少的害怕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
“衡王谋反,这是臣始料未及的,想不通他一个养尊处优的亲王为什么要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。昨天陈继祖偷偷溜到县衙,找到臣,说他愿意把余下的反贼头目,大大小小的都捆绑起来,交由陛下您处置。”
“你和陈继祖相识?”
“臣在中了进士那一年去过一次侯府,那时是王爷要我去拜访的,说是有事可以去找他帮忙照顾。当年陈继祖给了我200两银子,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。”
周自清也是挑挑拣拣的说了一大半真话。
如果真的全部都讲出来,那就不用赌了,自己找一块石头撞死算了。7分真,三分假是周自清给自己定的一个比例,多了不行,少了也不好。
“陈继祖和衡王很早就认识了吗?”
“陛下,这个臣不大清楚,想来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