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为醒目的，当属是他的双手。

这个曾经拿着笔杆子的手，此时却沾满了鲜血。

不过......这血液并不是他的。

刚刚进来的时候，赛诺就已经注意到了，屋子里有着很明显的血腥味。

循着血腥味望去，在房间的另外一角，还躺着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学者。

这个学者，就是阿扎尔口中的乌代，也就是他的亲信之一。

刚从梦境里清醒时，乌代因为不确定情况，便主动寻到了阿扎尔这里，想要问询一下他的意见。

可惜......阿扎尔那一百一十四次死亡的方式里，有一次就是被乌代给打死的。

早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阿扎尔，恐惧之下拿起了旁边的罐装知识，竟是活活将其给砸死了。

谁都没想到，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者，下手竟是如此狠厉，那脑袋扁的连赛诺都捏不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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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赛诺？你怎么来了？不对......你不会出现在教令院的，虚空算过的，你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，所以还是梦？不......乌代死了，这不是梦，这是现实！不......我在梦里也死了，这不是现实，这是梦！不......是梦！是现实.....是梦......是现实......我分不清楚.......呜呜呜......我真的分不清楚啊！赛诺你杀了我吧！”

阿扎尔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乱抓乱挠，试图让这痛楚印证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，满脸都是伤痕的他，看起来极为恐怖。

“真是狼狈啊，阿扎尔。”

来之前，赛诺本来都做好跟这个老家伙清算的准备了，因为以他对阿扎尔的理解，他绝对会想办法为自己辩解的。

但现在这种情况......别的不说，旁边乌代的尸体，就足够阿扎尔喝一壶的了。

“你是赛诺？你真是赛诺？！你快告诉我！这里是不是现实！”

赛诺的呵斥声，让浑浑噩噩的阿扎尔，多少清醒了一些。

他睁大了满是血丝的双目，朝着赛诺扑了过来。

但扑到了一半，他就被赛诺一“船桨”（赤沙之杖）给拍了下来。

“真想知道的话，就去神明大人那里亲自问一下吧。”

看着失去意识的阿扎尔，赛诺冷漠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