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
骊山语罢清宵半,泪雨霖铃终不怨。
何如薄幸锦衣郎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”
有人读出声来,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,念到最后已经是震耳欲聋。
“好诗!”
众人起身叫好。
“此诗借唐玄宗与杨玉环旧事,道尽了春闺怨念!不愧是能作出‘满船清梦压星河’的临安武先生啊!”
“非也!非也!我读此诗,似觉‘闺怨’只是假托,应是别有隐情!”
“是极!是极!此诗该当是以男女之情为喻,暗讽交友也应始终如一、生死不渝!”
......
武从文亲自将赵构和秦桧扶了起来,嘴上却笑嘻嘻的不知是关心还是嘲讽。
这么一乐,就没注意丹绮拿着自己的“大作”独自出了包厢,回来后还故意没关房门。
等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那妞给利用了。
果然,随着楼下赞叹的声音越来越大,一个声音突然从高处响起:“师师姑娘得闻佳作,愿献琴一曲以为答谢!”
武从文看向她,用眼神示意:“你个小娘皮真是好心思!激老子作诗为的就是这个吧?”
丹绮也用眼神回复:“是又怎样?不是还为你扬名了吗?你又不吃亏!”
武从文无奈,不过他脸皮厚,抄都抄了,咋地吧?!
倒是赵构的脸色缓和了不少。
不管怎么说,今天的任务算是以一种奇怪又别扭的方式完成了......
数月之前丹绮来到汴梁,入住樊楼后没多久便花名鹊起,隐隐有和镇安坊的李师师分庭抗礼之势。
作为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,又处在这么个社会风气里,赵构自然也是风月场所的常客,对这位新晋花魁是一见钟情!
丹绮似乎也对这位闲散王爷青眼有加,时不时便会抚琴一首、对酌几杯。
不过两人看似打得火热,赵构却始终没能得偿所愿。
霸王硬上弓?
别开玩笑了,传出去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!
谁让此时的风气就是这般呢?顶级的红姑娘若不是自愿,任谁也不能用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