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此。
纪尘也懒得纠正。
只是把造谣的源头找到拖出来杀了示众。
因为确实没什么好说的,现在的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屠夫。
进了城后,纪尘第一时间便是翻看城中县志,以及最近发生事情的记录,还有早先就派过来的乞活军向他报告情报。
虽然他才刚刚到这儿。
但离的很远的时候,这边便有人向他投降,递上户籍土地等资料,也接他的命令,要当地自清。
纪尘担心会有人借着机会扩大化。
这种事,有利益集团对他用过。
那时候,他初次掌权,欲要‘苦一苦干部,骂名我来背’。
这种本意是好的命令就有干部想要将其搞砸。
他说一个指标,到了地方上,那些家伙敢加十倍,乃至百倍。
不管是谁,抓起来就整,完了就说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事,执行的只是卑微的社会公器,造成这乱象的本质是他把权力看的太重,担心别人夺权,是老糊涂了。
不过事实证明。
在这里还是纪尘担心的多余了
别人看他杀的都感觉心惊肉跳,若不是知道逃不掉,就是这些县令也老早就跑路了。
须知,他们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脑袋,看着自己妻儿落泪,生怕明天就得地里会面。
哪还有人敢混在其中摸鱼,借着剿绿的名义搞钱?
所以一切倒也算的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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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尘只是公事性的看一圈。
然后对以前的一些案子问问,把当地欺压过百姓的揪出来清理。
他发现有些百姓窝藏了绿绿。
但想着那种被窝藏的绿绿,都是丢了古兰经的,今后将改宗,隐姓埋名,他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“武王仁慈。”
固始汗在旁拍马屁。
“将军大人,秦良玉大人那边本已要成功平定湖广,但因为我们这边杀的太凶的原因,士绅彻底发毛,知道会被清算,在湖北一带已然疯狂对抗,碍于地形复杂,战局再次陷入胶着。”
“准噶尔部与满穗那边,则基本平定的差不多了,当地地理单一,难以与骑兵正面较量。”
“顺军与我乞活军大部,已向各地支援。虽然如今反抗日益加重,但在我们大军面前,一切还是将摧枯拉朽。”
乞活军同时汇报。
地图填色完成只是时间问题。
给公务处理完后。
纪尘便继续上路。
固始汗则是先出发了,奉他的命令去搭个观。
“真主啊!”
“我们到底是做了什么,才如此触怒您?”
此刻,有一支庞大的队伍正在游行。
是绿绿们。
他们被杀的绝望了。
放弃了对抗。
斋戒了一个星期后,由他们的宗教头子带着。
脚上锁着脚镣,肩上扛着沉重的铁块,互相用鞭子抽打,欲要在鲜血淋漓中完成神圣的救赎。
让真主垂怜和饶恕,给他们赢得一个被拯救的机会。
也是欲要唤醒纪尘的良知,让纪尘放过他们。
“主啊,我从地狱中求告您,您可曾听见我的声音?我求您解救,您不要掩耳不听。”
“主啊,求您垂听我的祷告,不要隐藏起来。”
宗教人员的后面,是无数被影响的信徒,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,灰头土脸。
一边缓慢的行走,一边哭泣,一边祈祷。
远处,固始汗拿着麻袋带领着和硕特部的队伍,看着他们默默地摇了摇头。
又是一群马下亡魂。
祈祷有用,那要刀子干什么?
武王最喜欢的就是用屠刀证明——嘴皮子解决不了问题,武才是真理。
武王给过他们机会。
他们只需要彻底放下,改宗回来,就有活命的机会。
非要跟武王硬刚。
玩什么宗教仪式。
这不是找死吗?
“按武王的命令,拿脑袋出来。”
固始汗将手中的麻袋翻转,立马装着很多颗脑袋。
他们当着这支宗教游行队伍开始将其筑成京观。
“真主.......”
“我有罪!”
“我有罪!”
“我有罪......”
远处的绿绿,虽然脚在打颤,但却没跑,依旧走来。
这有信仰的,可就是胆大啊。
固始汗再度摇头。
他又想起了之前干绿绿叛军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