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菜虽不苦涩,但混杂着泪水,混杂着今日的经历,却还是让他们味同嚼蜡。
而就在此时,他们听见有人向纪尘报告。
“将军大人,那些没来的使者估计是真不行了。”
“我们有把人吊起来抽,看看是不是装病,装病的必然叫的中气十足,结果全是真病了,叫的都有气无力,有个使者估摸着是回光返照,叫的特大声,我们以为是装病,就多来了几下,结果不小心把他抽死了......”
“哎。你啊你!这干的什么事嘛?把使者抽死了!”
纪尘痛心疾首,差点儿......
不。
是直接笑出了声。
强忍,强忍!......
但这么好笑的事,又怎样再忍了?
“哈哈哈.......”
不过,接受过专业而严格训练的纪尘,又给他们诠释了何为演技派,当场像哈克那样笑完装悲。
只是他的言语,却依旧让人发寒。
“命不好呀,但死都死了,那还能咋办?脑袋剁下来,给今儿要搭的京观上加一个脑袋吧。”
“........”
使者们又感觉到说不出来的庆幸。
幸好。
没有跟这武王玩什么心眼子。
他是真百无禁忌啊!
哪有病了吊起来抽看看是不是假装的啊!?
不小心抽死了。
这不该是你们的工作错误吗?
不给人赔偿就算了,还要把人头剁了,一起垒上去?
这什么事啊!
他们是哽咽着开始挑战大餐的。
他们当中,那个人在自己国家不是呼风唤雨的存在?
结果在这天朝上国,一个个可怜的跟什么一样?病了,被人吊起来抽,抽死了,都不知道名字。
只知道是有个使者。
“哭什么哭?搞得我虐待使者一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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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尘一拍桌子,叫他们安静,他还要跟手下商量事呢。
“将军大人,那对于那个使者团中的其他人。我们该怎么处理?现在使者死了,没什么有资格能签条约的了。现在,他们就是单纯吃闲饭的了。”
“想吃我闲饭,没门!”
纪尘眸子一变,涌出寒气。
什么叫吃你闲饭?
使者们真的蚌埠住了。
他们到金陵这么久,全是在自费!
鸿胪寺自己提供的居所和饭菜。
那踏马的!
完全跟猪一个待遇!不,猪都不一定乐得吃!
而幸好。
金陵物价便宜。
虽然是贫穷地方来的。
但身上带着钱财也够吃的不错,住个小院了。
虽然武王狠辣至极,无所不为,无所不敢做。
但他对这天下百姓,是真的爱到了极致。
不仅不收税,还有很多事物,朝廷都有补贴。
“抽死一个也是抽,加一个脑袋也是加。所以干脆都砍了吧,脑袋都堆上去。也免得他们对外嚼舌根子,搞的我们外交不做人一样。”
“不过,跟外面肯定不能说是我们不小心把他们使者抽死了,干脆就全杀了,对外面就宣称,这使团不知死活,他们勾结叛乱分子,欲要刺王杀驾!”
“你们找上门去,他们还不跪地受缚,乞求饶恕,反而负隅顽抗,没有办法,才将他们尽数剁为肉酱。”
“顺道,我们也可以此为理由,兴兵灭国!”
“哐当........”
有使者的筷子落地了。
此刻不仅是额头,而是浑身都在冒冷汗。
也不仅是他一人。
所有使者。
就连一直勉强保持镇定的沙皇二世阿列克谢也蚌埠住了。
天啊!
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冤枉人,能不能避开我们这些外人?!
您是在玩我们吗?!
不会是想把我们一起杀人灭口吧?
他们发寒。
“呃......将军大人,这些人要不要.......”
乞活军眸光幽幽,也是看向了那些使者。
其意不言而喻。
“武王!”
他们从位置上退下。
跪倒。
纳头便拜。
此刻若被灭口,恐怕是一个流程。
最后还要稀里糊涂的被兴兵灭国。
“聪明人应该知道,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。”
纪尘提醒。
“是!”
阿列克谢第一个点头,开口。
“武王您对那有个使者如此礼遇,结果其使还勾结逆贼,欲刺王杀驾,您得知后,悲痛的不能自已,不知该如何面对那番邦小国。但这是诛九族的大罪.......”
不愧是未来的沙皇二世。
一张颠倒黑白的嘴啊。
纪尘饶有兴趣的看着他。
说实话,他并不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