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沉默了下来，一时无言。

苏小白明白，她舍不得自己，这些消息其实昨天他就知道了，但是她今天却还是再说了一遍。

为了的，其实也是想自己最后再陪她一段时间。

但……

“陛下。”苏小白抬头看向她，“还记得臣给你写的那首词吗？”

女皇嘴唇动了动，没有开口，眼眶微红。

苏小白沉声道：“了却君王天下事，赢得生前身后名。”

“臣将以这具肉身，为大周、为百姓、更为您，铲除妖族！为了这个理想，臣将自己的生命押入剑鞘，至死不悔！”

他不再留恋，转过身去，披风飞扬而起。

“臣走了，望陛下……珍重！”

他踏步走出大殿，望向城门外黑压压、声势浩大的百万大军，深吸了口气，压下心中不舍与悲伤。

他来到大军前方，骑上烈火驹。

“元帅！！”

在周围，冰灵、篱落、姬玄、黑渊、鬼门魔宗的各大殿主、玄月道宗的李真人，都已经恭候已久。

众人表情肃穆，脸上充满了决绝。

他们知道此行或将一去不回，但却毅然踏上旅程。

虽千万人，吾往矣！

苏小白立于万人之前，声音如雷，响彻万里。

“众将士听令，随本帅……出征！！”

“是！！！”

咚——！！！

咚——！！！

突然！城墙上传来一阵振奋人心的鼓声，在为他们送行。

苏小白转头望去。

一道身穿龙袍的倩影，拿着堪比她手腕还粗的鼓槌，一遍又一遍敲击着。

君王亲自擂鼓，这是历代君王为将士送行的最高礼仪。

“祝诸君凯旋！！！”

女皇红着眼眶，泪洒裙摆，竭力嘶喊着。

地牢里。

东方浅月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，泪水不经意间打湿了脸颊，双腿蜷缩在一起，将头深深埋在了里面。

“苏小白，你个大混蛋，我恨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