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明道:“我就说个大概,你斟酌用词造句。”
那家将道:“卑职明白。”
高明道:“大局基本定了,老爹勿要为军事利益、而怂恿任何战事,务必,紧急,让种师道退后百里,和陶节夫部处于同一线。”
“那么陶节夫乃蔡京门生,只要老种帅退的不比陶节夫多,就一定不会背负‘不战’之罪。”
“与此同时种师道不孤军冒进,也等于对蔡京示好:老子们虽不同流合污,但也不想坏你好事。”
“那么蔡京这样的聪明人,尚未复相,就不至于记恨老爹以及种师道这样级别的人。”
“那么皆大欢喜,一群混蛋!”
顿了顿高明接着道:“这样一来,童贯很快就会回朝。身为西北制置使,西北战事打赢了也告一段落,童制帅当然功劳最大。”
“儿子我夜观天象料定,短期之内政府和军府副相刘逵必然被撸之。”
“那么我又掐指一算,蔡京让童贯做说客,必然就许诺:让领功而回的童贯荣升枢密副使。”
“又是皆大欢喜,又是一群混蛋,但由他们去吧!”
“奸臣老爹只管……不是,其实我的用词是老爹只管记住:我朝枢密副使太多。些许虚名而已。但拱卫京畿的殿前司都指挥使,只有一个!”
“并且您还是代管侍卫步军司的殿帅兼步帅,更是独一个!”
“多的不要管,继续带兵,敛财,踢球,核心在于:把任何人的话,都当做屁话!唯独皇帝需要时,你就下注梭哈!”
“若能做到这些,换十个宰相、十个枢密使,您还是高太尉!”
“行了就说这么多,儿子我在孟州也遇到了些难题,办好才能离开。”
“就这样,有事记得事事汇报。切记不可拍脑袋出昏招。需要知道您于庙堂行走,走错一步问题就不小了。”
到这里,那家将尴尬的道:“衙内,怕是不好让老相公对你汇报,得你对他汇报?”
“哦,有道理,那你修正我措辞不就完了。”
高明一阵尴尬。
但很无奈,这具身体偶尔就会这样的神经兮兮胡言乱语,能咋整?
总不能自己乱找些药来吃吧?
万一吃错了药……
接下来,高明亲笔写了第二封信,交给富安道:“你现在上路,昼夜兼程赶到西北,把我的信交给种师道,以他的老奸巨猾,看了就会明白。我担心家将返回东京后,再到西北会来不及。一但种师道看不明白时局,继续撵着西夏两大主力部队硬打,但永兴军却因政治问题引而不发,那不但得罪了即将复出的老妖魔,还会让秦凤军伤筋动骨。”
看这二世祖忽然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,但帽子却是歪的,相当滑稽。
这真的让富安很是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