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才急忙起身还礼道:“不敢不敢,衙内不计前嫌,愿意见不才,着实感激。”
“请坐,上茶。”高明又道。
李儒才却急得冒汗的样子道:“茶不喝了,我这都坐了一整天,却也坐不住,急死了。”
高明笑道:“好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让李知县这么着急,怕是因那两二世祖,现在都还在县衙正堂,等着升堂吧?”
“正是!”
李儒才一副想哭的样子道:“可这堂,如何能升?”
“若不升,我县公堂,岂不是又成了儿戏?哎,总之你们三个纨绔……总之那两二世祖都等了这么久,恼羞成怒后,就是持续不离开,看似要和我较真了,若不升堂,那就是公然违背大宋律,岂不是更给了那两二世祖整我的口实?”
以李儒才谨小慎微的性格,会有这般心思,会这般左右为难倒也不奇怪。
又说起来呢,那张云熙被高明吓唬了一番,生怕跑了落人口实、被高衙内揪着不放而丢了太学学籍,所以应该持续等着不敢跑。
而张云熙不跑,赵明诚当然就被架在火上了,也不方便跑。
就这样,各方就僵持住了。
对此,高明暗暗好笑。
喝了一口茶,高明微笑道:“这倒也简单。”
李儒才眼睛一亮道:“请问小高衙内,如何简单法?”
高明直接提要求:“一句话,你县只要默认我开渠,我就帮你搞定那两个烫手的二世祖?”
李儒才额头见汗的想了想道:“万一工部……”
高明道:“没什么万一,工部肯定批,只是时间问题。退一万步说,将来如果工部不批,我负责把河渠恢复原样,即使再劳民伤财,费用也是我出。这行了吧?”
李儒才却还是迟疑着道:“其实衙内和知州相公关系如此亲近,只需让张叔夜相公,给本县个便宜行事的条子便可的?”
高明道:“问题在于,因二龙山的事件,张叔夜相公最迟明年大考之际就会升,这期间可不能落人口实。”
李儒才想怒,但不敢怒,苦笑道:“所以他不能,我能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