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金莲停下手,回想一下昨日街市上的情景,又摇头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依靠省吃俭用你养不起我。经过昨日,我知道怎么才能多卖饼了。”
武大郎担忧的道:“可是昨日那情况,聚集了很多臭汗男人,他们像是来围观你美色的?”
潘金莲淡淡的道:“不是像是,就是。那又怎么了,饼不是很快就卖完了?省得你以往身材又矮又小,还跳着沉重的扁担满城跑圈兜售,经常大冷天的到了天黑,也未见得能卖完。”
武大郎更加自卑了,低着头想了想道:“可我担心……”
潘金莲打停道:“别担心了,没那么多的万一可是。从娶我那日起,你内心里就知道你配不上我、我不属于你。”
“……”
武大郎的确从始至终都这么想,但害怕失去,也从来不敢正面提及。
反倒现在,听这忽然开窍了的女人公然这么说出来,却也没要求离开这个家,倒让武大郎更加心安了些。
潘金莲又道:“所以别担心你掌理不了的人和事了,从今往后你主内,我出去卖饼挣钱来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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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大郎道:“可我担心你抛头露面的,应付不了那些臭汉子?”
潘金莲凄然一笑道:“所以你个懦弱汉子出门去卖饼,敢情你真以为你这破屋犹如铁桶一般,可让我这独守闺中的美人不受外面臭汉的骚扰啊?你忘记了我们为什么搬家的,你以为阳谷县就不是江湖了?阳谷县就无人因垂涎我美色而上门骚扰了?”
武大郎彻底楞了!
以往这些问题武大郎隐约觉得存在,只因为娘子没提,而武大郎也生性懦弱,弟弟武松又不在身边,害怕太清醒相反有麻烦。
随后潘金莲道:“有一神人指点过我:反之动者视为道也。”
“于是我忽然也想明白了,这就是堵不如疏的道理。越有人垂涎我,关注我,骚扰我。那就和对待野外的野狗一样,躲和跑不是办法。”
“既然他们喜欢看,那干脆我大大方方的出门让他们看个够。真是他们来家里骚扰,又有谁知道?我这样反其道抛头露面,到处是人,到处是街坊。让大家都知道阳谷县有我潘金莲,让大家都知道街上二流子们都垂涎我美色,怕是只会让我们更安全。”
“……”
武大郎自也说不出更有道理的话来了。
感觉家里的形势已然变化,武大郎说了已经不算了,现在是潘金莲说了算。
最要命的在于,昨日不怎么累,就挣了比以往任何一天都多的钱,且家里的活大部分也是这位美人做的。
若真能这样的话,也不是说武大郎天生就喜欢辛苦,其实昨天领教过满大街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,有人赚钱有人养?
武大郎也心甘情愿是潘金莲说了算……
狮子楼。
今日着武生打扮的西门庆进来时,掌柜的以及小厮们无不惊讶,不知道大官人这是要找谁动手,专门换了短装?
大家都纷纷很低调,尽量不敢惹怒这个在阳谷县势力庞大的西门庆。
其实这狮子楼是西门庆忍辱负重打拼多年积累起来的产业之一,原本不想来闹事的。
但实在是对那潘金莲魂牵梦萦,又知道了那伙与自己抢女人的东京蛮子就住自己“家里”。
原本想着,大家都是官宦子弟圈的人,给点面子,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了。
结果找人去好意警告一下他们“强龙不压地头蛇”的道理,那晓得那二世祖不知天高地厚,仗着家里恶奴武艺超群,便想横着走?
“横得了吗!我西门庆除了又帅又有钱、床上功夫超群外,武艺也非常了得。”
西门庆真是这么想的,便气不过。
凭借着自小天赋异禀练来的拳脚功夫,斗遍周围百里八县无敌手的气势,最近也是真手痒了,打算来会会那东京蛮子手下的兀那秃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