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知道陈暮就是周暮行,他就为上次的事后怕不已。
当时在电话里他就能感受到陈暮的凶险,但是他只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,虽然千里送了血,但没有把他的伤情放在心上,甚至因为觉得他是冲动的人,没再过问他脑部手术的事。
陈暮理直气壮的说:“我没有乱打人!是那个大坏蛋老是欺负姐姐,偷偷跑进我家伤害姐姐,还想……还想亲姐姐,我才打他的!”
“哟,英雄救美呀?”段澈对他和江眠的关系非常感兴趣。
毕竟曾经的周暮行,从小到大都不会多看女人一眼。
他记得周暮行二十岁的时候,有个喜欢他的女人设计把他灌醉开房,脱得光溜溜的上了他的床,想把生米煮成熟饭,硬是被醉酒的周暮行拿领带把她捆在了酒店的椅子上干坐了一夜,然后自己倒头睡大觉,第二天他醒了就给媒体打了电话,他刚出酒店,媒体就蜂拥进酒店房间,把赤条条的捆在椅子上的女人浑身上下拍了个遍,还打码发到了新闻头条,话题的热度硬是持续了一周才被撤下来。
从此再也没有女人敢对周暮行耍花招。
现在段澈看到周暮行对着江眠言听计从,还为她出手打人,不可谓不惊讶。
江眠拿着单据过来:“段医生,你们聊什么呢,这么开心。”
段澈敛去脸上的八卦,正色道:“我在和他建立亲密关系,这样他就不会抗拒接下来的治疗。”
江眠感激万分:“段医生您人真是太好了!”
段澈把她手里的单据接过去,随手翻了翻,道:“那你们先去住院部,我去找方明。”
江眠恨不得给他鞠个躬。
陈暮听说段澈要走,主动摇了摇手:“段澈哥哥再见。”
江眠惊了一下:“你怎么乱叫,要叫‘段医生’!”
段澈唇边挂着笑意:“是我要求的,这也是我们拉近关系的一环,效果很好。”
江眠“哦”了一声,目光中带着崇拜:“段医生,您真的好有办法,平日陈暮对陌生人是比较抗拒的。”
段澈笑得别有深意:“或许是缘分吧,我和他很聊得来。”
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,对江眠道:“以后不要尊称我了,我们差不多大,是平辈,随意一点更自在。”
周暮行的老婆,就是他的弟妹,可不是平辈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