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追,开枪打他!”
阮亮玩命将油门踩到底。
前面是个盘山路,李元成大喜。
“天助我也,命该他们绝!前面坡顶停车,我们在这里射击他。”
两人都是有名的神枪手,纵使春生将车速飚到底,还是在最后一个转弯处被瞄准。
砰砰两枪!
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胳膊,一枪干穿了右后轮胎,方向有些偏移。
“操!”
珠儿赶紧过来要给他包扎伤口。
“先别管我,快,快到后面的包里拿我的夜视仪,我们得黑灯前进了。”
阮亮将车开到山顶,没有发现对方的残骸。他很是吃惊。
“妈的,人吃了一枪,车吃了一枪,居然还能跑,对方是什么人?”
“莫管,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,赶紧追!”
在跑了十来公里后,在一个大道边春生将珠儿的手机扔到了一辆大货车的棚顶上。自己黑着灯将车开上了一条土路。
“用我的手机给你老板打电话。我们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,如果直接回金陵,怕是得死在路上,对方是顶尖高手。”
宗旭接到电话很吃惊,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杀人灭口。
“你们离老嘉山林场还有多远?”
“三十公里左右。”
“去老嘉山,那里有个栖凤湖,湖西的白石坂大夫邸是田亮亮的祖宅,我们在那里会合。”
李元成和阮亮拿着追踪仪,一路跟到了汊河大镇,在加油站旁边的停车场里,阮亮找到了在拉蔬菜的大货车顶上的手机。
妈的,上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了。
“妈的,有勇有谋,师傅,我怎么觉得对手套路这么熟悉呢?”
“别废话了,赶紧往回追,他们跑不远的。”
此刻春生他们已经在大夫邸和宗旭会合了。
栖凤湖的夜,也美不胜收。
夜幕下依然有勤劳的渔民在捕鱼,湖面灯光点点,宛若梦境一般。
坐在三楼的栖凤楼,宗旭静静的听着二人讲述惊险的一幕。
“这个杨卫方,真是疯了,已经穷凶极恶的精神扭曲了,他的眼里除了权力其他都是尘埃!”
春生啊,要不要送你去医院?”
“操,都是皮外伤,哥不是纸捏的,没事!这会儿要是有瓶酒就好了,一醉解千愁。”
“我给你拿去。”
十来分钟的功夫,宗旭不但拎来了两瓶花雕,还带了一包黄泥叫花鸡。
“嘿,别看这地方偏,居然还有卖熟食的,趁热乎,喝起来。”
糙汉子哪里喝的惯花雕酒,春生只呼不过瘾。
宗旭嘿嘿一笑,又去车里拿来两瓶麦卡伦1963年单一麦芽威士忌。
“这酒保准你过瘾!听说高强在里面叫嚷着要喝的就是这酒。”
“哼,那孙子,畜生不如,居然雇凶杀情人。”
“哦,这么说在大理擒获侯亮平的是你办的了?”
“那个杀手不简单!我一个人还真办不了他。我方出动了三剑客,臧克金和郭丹还有我,哈哈!要不是臧克金英雄救美大腿中了一枪,郭丹本来是我的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横刀夺爱啊。”
珠儿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在厨房找到的三个玻璃杯。
“你们聊什么呢?”
“男人之间能聊什么,除了女人就是酒,就等你的酒杯了。”
哗啦啦,威士忌倒进杯子,三个人在厅堂里把酒言欢。
黑夜里,三楼冰裂梅纹槅扇上快速射过来刺眼的车灯时,春生心里一凉。
“来的好快!赶紧把灯熄灭,我们的老对手好像找过来了。”
李元成和阮亮确实杀到了栖凤湖。
他们在湖边的停车场里找到了那辆被撞的乱七八糟的奔驰大G。
“跑不了,这个破村子就这几户人家。挖地三尺也得把他们挖出来。”
“师傅,我们总不能挨家挨户搜吧?”
李元成并没有立即行动,而是惬意的坐在一棵大树下掏出一支抽了起来。看起来眼前这个傻徒弟还真是嫩了几分。
“亮子,你想想他们为什么来这里?”
“慌不择路,夺命而逃嘛!”
“错!他们必是有外援,两个金陵人在这里能找什么外援?肯定也是金陵人,你去搜一下,谁家停着金陵牌照的车我们就优先照顾哪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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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石坂村不大,阮亮跑了一圈,发现只有大夫邸门口停着一辆金陵牌照的大奔。
“只有村西头那家像,有辆金陵牌照的车。”
“好,咱们能不能升官发财就靠今晚了,拿出你的本事来!”
咔啦咔啦,两人检查完枪弹,直接奔大夫邸杀过来。
墙拦的住君子,拦不住歹徒。
只是几步简单的助跑,手一搭墙,人就跃进里院子。
楼上的春生借助夜视仪终于看清了对手,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,来者居然是他曾经的同事阮亮。
“妈的,是阮亮!狗日的消失了十年了,想不到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做了杀手了。”
珠儿和宗旭趴在地上吓的大气不敢出,问春生要不要报警?
“就是找老天爷也来不及了,敌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,一切靠我们自己了。你们趴好就行别给我添乱!”
“好!”
大夫邸院子太大,不分开找,闹不好天亮也完不了事。李元成和阮亮决定分开行动。
李元成去了西院,阮亮直扑后院。
小心穿过二重门,后院主屋门虚掩着。
一推门,阮亮就闻见了浓浓的酒味。他的寒毛耸立,赶紧贴在墙边,定住神,拔枪,屏息。
一楼很空旷,除了中堂一套桌椅空无一物。
阮亮蹑手蹑脚上了楼梯,在二楼刚冒头,手中的枪就被春生一棍子抡掉了。
“操!”
阮亮一个扫蹚腿,将春生扫在地上,两人扭打起来。
撕打半天,两人旗鼓相当,不分胜负,春生急了。
“亮子,你为啥要助纣为虐?”
“靠,是你!春生!”
两人住了手,躺在地上大喘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