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大买条大船,请人吃饭,我来帮忙张罗,完了想到你在这儿,就来看看!”
“有啥可看的?你回去吧,清修之所,外人不宜!”
“我想和你拉会儿呱,我妈给我十块钱,想着也没用,给你送过来!”她伸手去掏。
“用不着,我在这里挺忙,我要回去了,一会儿下课了,同学都出来,看见了,影响不好!”
“我们……?”
“话我已经说得透彻了,多说无益,小时候不懂事,如果骚扰到你,实在对不起,我们永远不可能!”
“为啥?是因为芹姑?”
“与她无关!”
“她都说了婆家了,还死乞白赖的?”
“她没有!李红霞我们就这样吧!”我的心象旋风,把自己卷走。
周枝蔓曾经作为吴洼子第一美女,艳名存档,档在那一代男人心中,刻骨铭心,象一座记录石碑,把她的履历写下来,刻上去,经年不衰,她的履历可以追溯到十五岁以前,周家有女初长成,招蜂引蝶挥不去,谁都想爱谁都爱不上,她眼长头顶,不看凡夫和俗子,机会不闪,人缝不钻,那些年,踏破周家门坎,一个个不辞劳苦,想做幸运儿,结果一样,挡于门外,让男人恨得牙跟痒痒,日月如梭,人有倦怠,一转眼,滑出三十岁跑道,美女有价价在韶华,三十一过,有经验者说:盆骨已老,不宜育慧儿。经验是教训,从善如流。男人退而求其次:没有西红杮吃,吃个萝卜也解渴!
周枝蔓是初耽误的一代,保守成癖,视男人如洪水猛兽,凡事皆不可过,否则物极必反。那些适龄的男人,一个个象秋叶,被那一茬秋风扫了,在秋冬交替之际,被扫得几乎一片不剩,剩下要么是长歪了,要么长锉了,有点出息的,都被别的女人收了,她反而独树一帜,成了光杆司令,妈急了,本是皇帝女儿不愁嫁的,现在适龄的没剩下一个,除了抱怨,就是指责:谁谁当初如何如何,这是旧帐,纸片泛黄,难免有些细节成了糊涂帐,或许有或许没有,她自己都记不清了,日子太久,最近的也五年以上,兄弟叹气,兄媳子成了霸道女总裁,逢人逢事少不了指责,她得听,此时恨嫁,却嫁不得。
无独有偶,在男人界里,郭成林成了老大难,他长得不好看,太魁梧了,显矮,又是闷骚型的,话少,不善勾搭,来家又少,只攒钱不发钱,只剩一个母亲,兄弟倒是儿女一大堆,有好事者,喜欢拉郎配,一场并不丰盛的酒,就锁定这一对,初见面:周枝蔓认为媒人是开玩笑,距离在那儿,不中看,周枝蔓饭倒胃口,架不住媒人撺掇,负担轻,又有钱,煤矿收入高,媒人的嘴,骗人的鬼,就这样,周氏还是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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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妇怕缠郎,媒人在那儿如同蛄蝼,两头拱,时间久了,周枝蔓烦了,眼睛一闭,随他闲去,婚后,郭成林一去一年,月月交钱,时间久了,周枝蔓还有几分陶醉,日子比别人强,受到滋润的女人,本色外露,成了一枝花,稍有本事的男人都想掐,她是玫瑰,枝上带刺,不是谁想掐就掐的,寂寞袭心,月晚诱人,偶一日生了小病,去了地方医院,叫医院,是诊所,两个老男人守着,一个圆润,别一个干瘪,在以貌取人的年代,高孝虎就从一群男人中脱颖而出,虽老难遮英俊,加之高氏能言善辩,会一些男女间掐掐扭扭,周枝蔓就花枝乱颤,某年四月,男女欲望膨胀,象酒,男女皆醉。
刘长根、李宜忠甚至是其他什么人,听风效仿,听雨施恩,但周氏有情不滥情,想要学高孝虎吸咂,得有他那外形,父母给的,属于自然,无法更改,还要有高氏手段,分寸拿捏,差个火候不行。
郭成林虽知绿帽子戴上,却不敢拿下,终是他的女人,只要他有空回家,别人立马遁形,他才是正款正踪,周氏伺候舒服,有劲地肥你就可着劲耕,或许是憋的,或许是厚积薄发,郭氏勇猛如兽,在极度呻吟里叱咤,五花马,大片刀横砍竖割,周氏喜欢郭氏兽性一击,一年一次足矣,灵魂出窍,肉体纵横,天爷啊,这是御女高手,用枕头垫腰,方法出奇,欲死欲仙,死了都要爱,在和风细雨里,微微张开,用舔痒的方式,去吸咂阳气。在暴风骤雨里,大口大口吞咽,把享受进行到极至,不死不休。
翻看历史,她嫁对了,更嫁值了,郭氏有钱,张力初现,始于1983年,别人还为一口吃的,眼巴巴张望,郭氏第一个让成群结队小驴车,拉着一车车红砖,从东边轮窑拖来,那是怎样的实力显摆?难怪贾家沟人血红着眼,眼珠要掉地上。
二傻子就象草,平时或仰或伏,没人理他,看一眼就够,逢头垢面,他不瘸,却喜欢拄个棍,爬上个坡,破锣嗓子,扯开了唱:
家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