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吉,我找你不到,如今你怎么自己跑来了?哈哈……”
图郎大笑过后,将目光落在了顾冲身上。
“你是梁军使者?“
“不错,阁下应该就是图郎首领了。”
图郎轻轻点头,问道:“听说你们梁军要来议和,可是真得?”
“自然是真得。”
“那好,里面请。”
顾冲等人正欲进去,乌伦托伸手拦住,“只可你自己进去,其余人等在院内。”
“那可不行,他们是我的亲兵,除了睡觉都不会离开我。”
“这是在我们的地方,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。”
顾冲看向图郎,图郎呵呵笑着却不说话。
“既然这样,那你们留在外面,唐老大,你带几人与我进去。”
顾冲又看向图郎,冷声说道:“我只带几个亲兵,若你还不允许,那也不必谈了,我们回去就是。”
小主,
乌伦托看向图郎,图郎看了一眼飞鹰他们,只当是普通兵士,区区几人又能怎样。
“既然这样,我若不答应,岂不显得没有诚意了。”
图郎一挥手,乌伦托便闪开身子,飞鹰他们随着顾冲进了屋内。
这应该是一间大堂,八根腰粗的木柱立在两侧,中间摆放着八张木制椅子。
这椅子有些瘆人,每张椅子的椅背上,都悬挂着牛羊的头骨。
其中一侧的椅子后面,并排站着十六名怒卑族人,个个手握马刀。
图郎请顾冲坐在对面,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顾冲坐稳后,朗声道:“我朝国君喜好和平相处,不忍增添杀戮,今使我来,是要与你们议和。”
“议和,怎么个议和?”
“我朝只有一个条件,就是塞北为梁国属国,怒卑族人只得在此生活,不得犯界过关。”
“可是现在是你们进入了我们的领地。”
“你若答应,我们自然会退去,而且永不进入塞北。”
“那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”
“我朝国君册封你为犴王,并承诺,与怒卑世代交好,若有外敌入侵,我梁国必会出兵相助。”
图郎眼睛一亮,塞北一直都附属于梁国,只有梁君册封才是名正言顺的犴王。
这个条件对图郎来说,太具有诱惑了。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?你们梁人太狡诈,总是言而无信。”
顾冲呵笑道:“这次我朝出兵,也只不过是震慑一下你们。你想,十万大军若是真想与你们开战,又何必这样小打小闹,早就已经攻城了。”
图郎半信半疑望着顾冲,顾冲又道:“就是做做样子而已,谁愿意打仗呢?大家心平气和坐在一起,喝喝酒吃吃肉该有多好。”
“只要你们附属于梁国,谁当犴王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?为了表达诚意,我们擒住了福吉给你送来了。”
图郎想了想,忽然笑了,“这么说来,议和对我们来说,是件好事了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
顾冲忽然站了起来,走向图郎。
图郎紧张的立刻起身,乌伦托也上前一步挡在图郎身前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顾冲双手一摊,“你紧张什么,我只是想跟图郎首领说句话。”
图郎拨开乌伦托,问道:“你要说什么?”
顾冲压低声音,说道:“杀了福吉,以绝后患。”
图郎一惊,虽然他想要夺取犴王之位,但却没有动过杀福吉之心,毕竟福吉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。
“怎么,心软了?”
顾冲冷声道:“想成大事,就得心狠手辣。只不过现在杀不了,你得找个机会,让他死的顺其自然。”
图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,轻轻点了头。
“来人,将福吉先押下去。杀牛宰羊,宴请梁国使者。”
图郎相信了顾冲的话,对他也放松了戒备,“请使者向国君转达图郎的谢意,我若坐得犴王之位,定效忠于梁国国君,永不犯界。”
“甚好,我也算是不辱使命。”
顾冲拍掌言笑,“既然大事已成,那我可要向犴王讨杯酒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