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陛下正是希望,此番以‘驱虎吞狼’之策,达到‘一石二鸟’之效果,彻底解决我大汉北方、军阀割据之祸乱。”
在刘协身侧,下方青木檀椅上,原本端坐的国丈伏完,这时也是豁然站立起身来。他目光肃然般望向卢植,在简单朝刘协敬拜施礼后,便是冲卢植解释开口道。
“呼……”
卢植胸膛之间,呼吸急促起伏,一时间因为接受了似乎太过猛烈的刺激,而导致他言语稍显迟钝,当下只得暂缓开口,在吐出一口浊气之后,陷入了沉吟。
诚然,两人所言之计划,倘或一旦成功,不仅能够清除宫廷内外之权臣势力,更甚可以一举扫除众地区之大小诸侯与门阀势力,彻底廓清北方中原四州之乱。
如此所带来的巨大收益,已经足够让献帝心动。即便为此要冒一定的风险,但陛下毕竟尚还年轻,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,去试错、去重头再来。
但卢植却是不一样了,他如今已然年过花甲,不过一即将退出朝野、告老还乡之暮年老者而已。对他而言,他害怕冒险,恐惧未知。他亦担心,此番计划不成,反会受其连累,最后将他这一世的鸿儒大名,损毁殆尽。
“卢尚书之担忧,朕自是知晓。可如今我汉室四百年之基业,即将风雨飘摇。在此兴亡之际,朕自身亦未曾顾及个人之安危,又遑论汝等身为裙下人臣呢?”
刘协见卢植即便身为大汉忠臣,此刻亦有这番、为求自身名节而陷入两难的时刻,因此当即不免再行央求开口,声泪俱下般劝慰道。
“陛下、陛下不可如此啊!折煞老臣了。”
卢植还在发怔踟蹰之间,竟是已然见到刘协下得高台殿座来,径直走到自己身前,扶手行礼起来,当下内心惶恐甚甚,连忙将其双手扶住,仓促止下道。
“卢尚书,连陛下都如此开口了,您身为汉臣,世代食君之禄,岂可为个人之小,弃君忧而不顾?”
在刘协身后,这时蹇硕亦跨步上前而来,言语谆谆恳切般,冲卢植再行言及质问道。
“喏!老臣,此间答应陛下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