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卢老大人恐是欲问,我不是于数月之前,溺河夭亡了。是么?”
司马懿细微沉吟少许,当即便在接过了,卢植始终未曾开口探尽的话语,抿唇笑言作答道。
卢植当即首肯答复,言语略带犹疑道:“是。此事乃老夫听闻建公亲信所诉,字字含情泣泪,理应无虚。可如今,贤侄怎生……”
“晚辈,亦有不得已的理由,故而此事,需得瞒着父亲。所以还望卢老大人,勿将之告与外人知晓,尤其,是家父。”
司马懿见状,便朝卢植拱手作揖,言语带上了三分请求。
“这……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。子若健在,不当隐瞒呐。”卢植身为学士鸿儒,自然通晓人伦之情,因此对于眼前少年这般做法,倒是并不太首肯认同。
“罢了。汝等此事便容后再议吧。卢尚书,今日朕招尔等入得宫廷,乃为商议除贼一事。”
在司马懿神色略变晦暗之间,前方刘协此间则开口插言,将之打断道。
“对,我等且先听听,仲达先生的奇谋良策吧?”
伏完得到授意,当即也忙看向对面卢植,冲其小声提醒道。
卢植闻言,暂且搁置下心中还欲畅吐之劝言,当下便是冲两人略作拱手,继而看回司马懿身上,同样探问道:“贤侄,请讲。”
司马懿见状,这才略微收起了清秀面容之上的些许淡漠,继而唇角微掀起阴柔之弧度,在缓缓坐于蹇硕带来的一方蒲垫之上后,这才娓娓朝在场四人,道出了自己筹谋数月之计划……
戌时将过,眼下天际已然一片藏青黝黑,星光也随之而暗淡闪烁,唯有那一轮穹顶皓月,依旧如圆盘一般,坠挂平稳,散发着皎白的光辉。
在太师府衙前院花园中央处,此间已悄然有着不少的文官之士,起身向国仕请辞离去了。毕竟这个时辰,的确有些太过晚,加之古人一般就寝时间都比较规律,他们也对于擂台之上的比武争夺,并不是太多感兴趣。
而留下的数十人中,十之八九,便多数皆是尚武之人,对于如今高台旷地中央的这两名,最终魁首之争夺,自然是颇为关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