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怀容留在房间把风,假扮范春躺卧在床,后者却是自密道潜出寨外而去。
如今归来之时,她也算完成了任务,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范春此行外出,本是去往林间折取树皮、将其揉搓成股制作藤条,所谓的,乃是尝试有朝一日可以下得山巅那处断崖绝壁,找寻马超坠落之后,所遗留的痕迹。
不知为何,她冥冥之中,始终抱有一丝奇迹与信念。
她相信马超不会轻易赴死,哪怕只有那么微弱的一丝生还机会,也要为范春所找出证明。
只是依照她一名女子的进度,在这数日时间里面,也不过就是扒了十余棵树,搓出了约摸数丈长短的藤条而已。
想要当真下得那约摸有百丈开外的绝壁深渊,恐怕至少还需得数月开外的光阴。
今夜范春潜行出去,想着是趁郭里又在别的妾室那里风流快活去了,故而她本欲多搓出一些时辰,却是在夜里亥时左右,瞧见了下方山腰处,寨前岗哨被来人奇袭端掉的一幕。
范春内心恨极了这座山寨之中的一概贼众,因而对于鲜有得见外人攻山,无论对面缘何来历,她都像获悉喜报一般,心悦鼓舞。
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,倘或寻觅得当,想来便可直接助她逃离狼窝了。
念及此处,她当即便放下手中活计,折返归来,并临时更改了计划,决定唤回红装,去往前堂寻郭里试探一番。
来到前厅,不见郭里,范春却是碰上了,正在堂上端坐的公孙汜。
对方手捧一份竹片卷轴,似乎在专注又怡然地阅览着。
“为何是你在此,郭里呢?”
范春见他并不理睬自己的出现,俏脸面容之上,也隐约浮现一抹讶异,因而快步上前,及至公孙汜身旁,淡然开口说道。
只是她不曾料想的是,自己这般询问落下,却并未等来公孙汜的答复。
他兀自手捧看书,端坐凝神,未有半分挪移视线,看向一侧走上堂前的范春的态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