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,你们二人沆瀣一气,不过是互相遮掩罪行。方才若非吾之侍从及时来报,恐怕你们便将我母尸身草草扔弃掩埋,要来个死无对证了罢?”
雷薄冷哼一声,与郭里一时刀剑相拼,愤愤对峙道。
“你冷静下来听我说,我们若要杀你母亲,一刀下去便了,何须耗费这般功夫让她上吊自缢?”
范春于这方空间并不算大的主舍内,施展身法忙躲闪至一旁,并肃然冲雷薄提醒道。
“这话你去说给鬼听吧!”
雷薄怒极之下,哪里还会去听凭范春口说之辞,继续挥刀斩来,幸而被郭里再度隔阻拦下,方才不至伤中。
此前他分明瞧见,乃是一道青年女子身影,掳走了自己母亲,以极为轻巧灵动的身法,逾墙遁走,总总迹象于范春皆是颇为相辅,怎么能不令雷薄断定于她?
如今自己生母又身死当下,范春又是在场,可谓人证物证俱在,雷薄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要将范春定性杀人凶手,报此大仇不可。
“郭里,你莫要再拦阻于我!你身上还有伤,我不想与你缠斗,被寨中弟兄们说是趁人之危。”
雷薄愤懑出声,冲眼前郭里冷冷提醒出口。
他眼神冷冽,呼吸急促,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见减弱,挥刀之法大开大阖,显是张弛有度、自成一派。
雷薄不但医术颇佳,一手刀法亦是深得祖上传承,精湛非凡。
只是平素里他鲜少展露功夫,内功修为又并不勤习,是以并非诸位兄长的对手。
可眼下郭里受伤非轻,体力亦损耗过甚,虽说一时尚能够堪堪抵挡雷薄来攻,但显然手腕微颤,下盘不稳,支撑不了多久。
“夫人,你先走,去前厅告与二弟,召我近卫侍从来。”
郭里咬牙挥剑、苦苦支撑,一面冲身后不住闪躲,却仍留在室内的范春催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