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连过了半旬周遭都是戒备森严,巡逻的护卫一再从开始的五人为伍,陡增至如今的十伍细察,连哪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。
李卯念及如此只好先打消那进去探看的念头,从那一边的酒肆旁翻身上马,缓缓朝着内城铜锣湾巡逻的地界去找楚休休。
先前他叮嘱过休休留意走私罂粟的蛛丝马迹 可一连这么多天过去,消息仍是石沉大海,杳无音信。
而半旬没见,他也甚是想念那明眸善睐的娇憨面庞,倒也可以借此去探望一番,重温一番那软和的葇荑和那娇羞却懵懂的姿态。
京城内城,人流熙攘,张灯结彩的红火荣华街之上,一匹纯白骏马步伐沉稳的走在街上,其上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前面那一个手按佩刀,脸色不虞的娇小金锣。
与此同时,荣华街旁一栋奢华富贵的茶楼之中,一云髻高耸,穿金戴银的雍容美妇脸上正带着点点红霞,眸光盈盈的同那对面的夫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家中的晚辈。
看其两边神色愉悦,想必是双方都夸到了各自的心窝子里。
“燕夫人,世子来了京城后声名一直不显,后来一鸣惊人,其中想来肯定是有您的缘故。”
燕夫人矜持的抿了口茶,白腻如雪的清贵面孔上俱是喜不自胜的微笑:“这是哪里话,都是小卯自己优秀罢了。”
那几个夫人如同叽喳的鸟雀般,又好奇的开口问:“敢问夫人平日里是如何帮世子开导的?有什么诀窍否?”
燕夫人莹润玉手中的白瓷杯一顿,停在嘴边眼底闪过心虚飘忽,但转而就轻咳一声压下了那心底间丝丝缕缕的慌乱。
燕夫人眼睑微垂,雍容淡定道:
“咳,自然是不能逼太紧,如果逼太紧只怕家里的后生会心生怨怼,倒反天罡,但是你又不能太松,松了箍不住他,就又难以看管管教。”
“所以张弛有度才最能管住他。”
“哦,燕夫人说的是极。”
几个夫人如同聆听佛经一般正襟危坐,眉眼全神贯注的倾听。
身后的湖兰脸若彤霞,越听越不敢听,却又越想听。
夫人这,这真是话糙理不糙....
燕夫人滔滔不绝,双腿严丝合缝并坐着,那熟美的面庞之上俱是近几年来看管李卯心得的自信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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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你也不能对他太好,不能....什么事..都依着他。”
“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,得寸进尺。”燕夫人也不知怎的就心虚偏过头去,面颊忽而通红一片,叠放的葇荑微微揉搓小腹,感受着呼呼的寒风吹拂在面庞上。
“世子如此优秀如此看来定然是有燕夫人在其中教导!”
“太对了。”贵妇人赞叹声不绝如缕。
“嗯?”
“小卯?”美妇本心虚的朝窗外看去,瑞凤眸子之中却突然映现出一颀长挺拔的白衣身影来,眸中迸发出剧烈的盈盈喜色。
“嗯?”
但不等片刻,美妇面上的微笑却缓缓收敛,转而挑着细眉,眸子微眯的看向那前方不远处的金边黑衣娇小身影。
燕雪瑾缓缓坐直身子,牡丹锦缎如同瀑布般于前襟顺流而下,那高耸的发盘如山间青松一般巍然不动,面容之上不悲不喜,眼眸眯了起来。
“诸位失陪,有故人来见。”燕夫人笑语吟吟拍了拍裙摆,站起身对着几位贵妇人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