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很是很随意的说道:“至于桃花酿,呵呵。我也不掌握这门技术,就算我有心卖与你,但也只能是有心无力了。”
杨勉说到这里,心里也想到:真把老子当傻逼了,这技术到了你手上,以你那所谓的胡家世家大族,要资源有资源,要市场有市场,那我还干个屁。
刘师爷嘿嘿一笑的看着杨勉说道:“杨小弟,你可不诚实啊。以我对你的了解,你觉得我会不打听解清楚就随便开口吗?”刘师爷说到这里见杨勉的脸色由晴转阴,便又接口道:“当然了,生意嘛,都是谈拢的,我总不能强买强卖吧?杨小弟,只要你能把那桃花酿的配方卖与胡家,你以后在江都城里,有胡家做后盾,你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你,你看怎么样?当然,如果你执意不卖,后果你也可以猜一猜。”
看着一脸阴笑的刘师爷,杨勉恨不能左右开弓给他几个大耳刮子了。长得如此猥琐也就算了,关键是笑起来时上颚一口黄澄澄的牙齿,下颚中间那两颗中切牙却是黑黢黢的,和他那满嘴的牙齿形成了黄黑配。说起话来,杨勉离他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一股冲面而来的茅厕味。这黄黑配的牙齿加上这茅厕味的口气,真他妈太令人恶心了。作为一个师爷,难道就没有一个师爷的自觉吗?这么恶臭的口气就不怕熏着你家主子?
杨勉对于刘师爷的恶心归恶心,该操心的还是要操心。这刘师爷不光长得让人恶心,说话做事更是令人恶心,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他在事前就把杨勉的一切都打听好了,现在听他所说,无外乎就是,他们以经知道杨勉拥有酿酒秘方,现在想以高价从杨勉手中买下秘方。那以后杨勉就是胡家罩着的了,可以在江都城里像螃蟹一般可以横着走。
刘师爷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,如果杨勉不把酿酒秘方卖给胡家,以胡家的能力,杨勉以后在江都城里爬着走估计都很困难了。
杨勉看了看刘师爷背后站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,心里也是一阵发虚。看来今天不给这恶心货一个交待,怕是难以善了。他一边担心着葡萄,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,如今想要咬定那桃花酿不是自己所酿,怕是行不通了。当今之计,只能是虚与委蛇,先糊弄过去在说,想到这里,也只有拿莫须有的老人来顶缸了。
“刘师爷,不瞒你说,这酿酒方法我是知道,只是这酒曲配方我没有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这话说起来就长了……”
杨勉本不是有急智的人,但现在这种情况下,也只能赶驴上磨了,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吧,他就把以前忽悠赵世瑶和谢文姬的那一套又搬了出来。
“刘师爷,那老人只教会我怎么酿酒,并没有教我制造酒曲的方法,除了那老人外,以我所猜,应当再也没有人知道酒曲的制作方法了。而且这酒曲还有定数,想多要一份都不行。
“这样说来,你每次酿酒都是提前从那老人手里拿来洒曲?”刘师爷对于杨勉的说法来了兴趣。
“是的,这老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抠,毕竟我是他的救命恩人,每次想要多一些,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。还说什么人的命是天注定,命中注定该你的,才会是你的,就不要强求了。”反正是胡扯,就乱来呗,杨勉如是想到。
刘师爷听杨勉说什么,“命中注定该你的,才会是你的。”他总感觉这话怪怪的,不禁心想,“这小子在点我?……哼,本不是老子强求的,是那胡新国强求的。”至于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,应该是没有那个心机说出这般话来。
“那老人不会一直住在山上吧?你没有在家里把他供起来?”刘师爷心里存疑的问道,话刚说完,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,忙又问道:“杨小弟,这不对吧,去年那桃花酿在市面上的可是极少,而今年年后,那醉仙居的酒量却提高了十倍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听到刘师爷如此一说,杨勉刚才准备好的说辞终于是可以派上了用场,他呵呵一笑说道:“我怎么不想把他给供起来,一日三餐都可以日日不重样的供着。关键是那老人连他的名字都不肯告诉我,你觉得他会让我供着?那老人还说,就愿意住在山洞里,说什么吸日月之精华,品山川之秀美,享大山之磅礴,就不能沾染太多俗气。”
“刘师爷,你所说去年和今年那桃花酿的产量不一样是吧?不一样就对了。那老人珍爱那酒曲如宝,去年时他给我的酒曲说白了,就是给我练手的。生怕一次性给多了,最后没有酿好酒还坏了他的酒曲。刘师爷,你可以想想看,农村人户里谁家有多余口粮?难道我就不怕酿坏了粮食吗?”杨勉说到这里,无比真挚的对刘师爷摊了摊手:“我家的口粮是村子里所有人家中最少的,田地也是最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