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让你说这个,好了,好了。”刘师见他说得真诚,不似说假话,当下便打断了杨勉自揭老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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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师爷对杨勉的说法还是深信不疑的,以老三打听回来的消息来看,这个杨勉是被驴踢了四个月后才做出的水车,这和那个老人有没有关系?难以考证。听老三说,那李家庄的人都认为是杨勉被驴踢了以后,脑子开窍了才做出了水车,对于这种传闻,村民们是众口一词,只是这事在外人听起来就太过离奇了。
刘师爷又想到,如果杨勉以被驴踢一事为借口,来隐瞒他在山上遇着老人一事呢?这样一想,好像是能对得上。想到这里,刘师爷心里一喜,啪,用手在桌子一拍,杨勉见了,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,明显是受到惊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师爷。他还以为是刘师爷不信自己的谎话,对他那两个马仔发出的动手信号呢。
“杨小弟,快请坐,刚才想到你竞有如此奇遇,正在心里为你击节叫好呢,谁知这手竞拍上了桌子,让你受惊了。”刘师爷一脸诚意的站了起来,并用双手扶着尚在惊吓中的杨勉重新坐好。
原来是虚惊一场,杨勉坐下后,用右手抚着胸口对刘师爷满口怨气的说道:“刘师爷,别一惊一乍的,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,没点稳重!吓着我倒没关系,可吓着你背后那两位老兄可就不妙了。”
“哈哈,杨小弟说的有道理。我另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,问了又怕杨小弟面子上过不去,这不问……”刘师爷有些戏谑的看着杨勉说道:“有传杨……”
杨勉心忧葡萄,如今这借口还算是天衣无缝,找不出错来。看刘师爷这吞吞吐吐的样子,无非是自己被驴踢了的事被他知道了,这件事对于杨勉来说已是一件早就晒在太阳下的事了,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。他打断刘师爷的话,直接说道:“你想问我是否被驴踢过吧?我是被驴踢过,刘师爷觉得很好笑吗?”
“请问是何时被踢?”
“天宝二年二月,够了吧?”
“哈哈,杨小弟勿怪,我也是一时好奇。”刘师爷说到这里,还对杨勉拱了拱手,以示歉意,他又接着问道:“杨小弟,你就没有想过用什么法子把那酒曲方子给弄到手?”
杨勉听了刘师爷这话,用很是鄙夷眼神看了他一眼,道:“刘师爷,我虽然是一个土农民,却是不屑于你的这个说法。那个老人给我多少,便是多少,决不多贪。还是那个老人说的好,人的命是天注定,命中注定该你的,才会是你的,就不要强求了。刘师爷,我这人很知足的。”
“好,是我太俗了,哈哈。”刘师爷自认为已掌握要领,心里想着很快就能对胡新国有所交待,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刘师爷对于杨勉口中的那些话是不屑一顾的。如果机会就在眼前,都不知道争取,心里却想着,命中不是我的,就不会强求,这样的人,在社会上会有好评:此人心地善良、安守本分。可这样的人在刘师爷的眼中,何异于傻子?
“刘师爷,没什么事,我可以走了吗?”杨勉实在是等得不奈了,要不是有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在,他估计早就把刘师爷这恶心人的货给暴捶了。
“可以可以,杨小弟,相见既是有缘,一回生二回熟,以后来江都了,可得来找我。”刘师爷说完,转身对他背后的一个大汉说道:“老二,快把糕点包起来给杨小弟带回去,刚才一直在说话,糕点都没动过。”
杨勉听了,强忍着吐的冲动对刘师爷说道:“刘师爷,好意心领了,我对糕点过敏,看见就恶心。”
“杨小弟这是……”
“刘师爷,再见!”杨勉打断他的话,快速的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。来到门外,他心里的恶心感才好了很多。就刘师爷那喷粪汁的口水一直往那糕点上溅,就如同那糕点被粪汁浇过一样,这样的糕点不要说什么敬而远之了,当是退避三十里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