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至于立马发起总攻,可以再派一支骑兵发起冲锋,再探一探对面阵地。”
而最后,几国将军商议出的对策,也正如德古拉提出的建议一般——让骑兵冲锋,探探那几座战壕的虚实。
……
下午六点左右,四国联军准备好了骑兵队伍,并向阵地发起了第二轮冲锋,
一时间马蹄阵阵,骑兵的冲锋速度可比步兵的速度快多了,几乎是眨眼之间,就前进了十几米,
而马里诺的对策,也只是让炮兵覆盖式地齐射,以减少火枪手的压力。
与此同时,战壕中那些被拉上战场实训的学生,也慌了起来——个个呼吸急促,手脚僵硬,连带着射击动作都变了型。
往往在这个时候,军中的老兵与指导员就发挥作用了,
他们轻拍学生的肩膀,用聊天的方式,减少对方压力,或者拿出舍不得吃的糖果,分给对方,以平息对方紧张的心情。
砰砰砰,砰砰砰,砰砰砰,
火枪开始射击,刚开始时,还有一些零星的枪声,但随着射击次数的增多,火枪声是越发的整齐,
“还有五十米不到的距离了,我们快通过战壕撤退吧!”
听着学生的请求,旁边的老兵大声喊道:
“没有命令!不许擅自行动!就算敌人冲到咱们脸上了,也不许动!”
学生一脸的绝望,可随即又是一脸的决然,
“去他妈的上帝!死就死吧!”
就在学生做好心理建设,准备与骑兵肉搏时,前面不足三十米的骑兵突然倒了下去,
旁边的老兵提醒道:
“轮到我们开枪了!别愣神了!”
学生将枪端平,然后开枪,最后再一次缩回战壕,
“那些骑兵怎么了?”
老兵有些得意的说道:
“你们在训练的时候,我们就在前面布置陷马坑和铁蒺藜,不然你以为,军团长会把咱们安排在最前面吗?”
四国联军的将军们,看见自家骑兵摔了一大片,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
“根据法兰西传回来的情报,捷克骑士团有一种能刺穿马蹄的东西,估计对方就是在草地中撒了那玩意,才让骑兵的马匹突然失控。”
“那怎么办!”
“怎么办?骑兵都跑回来了,你说怎么办?”
冲锋的骑兵人数本就不多,只有近千人,在死了几百号人后,每个人都吓破了胆,哪里还敢继续冲锋,跟之前的步兵一样,全折返了回来。
不过,联军一方不是没有收获,他们至少摸“清”了马里诺的阵地情况,接下来,就是准备发起总攻了。
塔楼上的马里诺见己方击退了敌人两次进攻,不禁喜上眉梢,
“不错,至少说明咱们没白布置!接下来,敌人恐怕是要发起总攻了!
传我的命令,让学生全部撤下来,换成咱们的老兵,我得好好地挫挫联军的锐气!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大约早上九点的时候,森林中冒出来了一个个方阵,
而在朝阳的照射下,盔甲全都闪着银光,给人极强的压迫感。
此外,虽然各国都开始进行军事改革,大力培养常备军,但为了显示自己家族的名声和财力,每个家族的常备军盔甲形状都各有不同,
就像那五颜六色的军旗一样,五花八门的,什么颜色都有,
与捷克骑士团单调的棕绿色和灰黑色,形成了鲜明对比,哪怕是捷克骑士团的长矛步兵同样穿着盔甲,但也是统一的浅灰色,并不是其他艳丽的颜色。
不过尽管联军的盔甲样式不同,装饰在胸甲红布上的白色十字,以及从盔甲肩膀处延伸、遮盖身体的红底大斗篷上十分显眼的白十字则完全相同。
仿佛在向人诉说,十字军曾经的辉煌!
教皇——加里斯都三世亲自举着一面十字旗,迎风而立,那苍老的身躯是那么的笔直,根本看不出,这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,
“进攻!”
一时间,上万人发起冲锋,那冲锋队形的宽度,都有好几百米。
而由于不是面对紧密排列的长矛方阵,联军一方采用了常规战术——即骑兵在前,步兵在后,炮兵最后的打法。
小主,
一开始,联军的炮兵先行推动,然后骑兵迅速出列,先是慢步整理冲锋队形,然后加速,最后快步冲锋,
与此同时,步兵紧跟骑兵身后,好等骑兵杀出缺口后,快速扩大缺口。
不过,捷克骑士团的炮火也格外激烈,打得联军士兵人仰马翻,血肉横飞。
德古拉看着战场,心中却想着别的事,
“估计这处阵地是受不住了,那么接下来,就看多根.贝伊的了。”
可忽的,德古拉注意到了对面战壕里的异常,
“咦,不对呀,那战壕里面怎么冒黑烟呀?”
砰砰砰,砰砰砰,砰砰砰,
同样的轮番射击,可这一次,只有六声齐响,然后便是如同山体滑坡的轰隆声,
只见一个个陶罐从战壕里面飞出,然后“飞”在联军骑兵头上,并在一双双疑惑眼睛的注视下炸开,
碎裂的瓷片,有棱角的铁粒,猛地飞向四面八方,威力之大,盔甲也防不住,
至于马匹,那是成片成片的混乱,别说冲锋了,能控制马匹不发疯都是万幸。
塔楼上的马里诺拍手叫好,
“干的好!这群联军士兵不死也得脱层皮!”
眺望远处顶着己方炮火,即将就位的敌方炮兵,马里诺又下达了新的命令,
“让第一防线的士兵撤下来,同时,让炮兵给我调好角度,抓着敌方炮兵狠狠地打!”
旗帜飞舞,命令几乎瞬间传达了下去,一个个火枪手从凳子上下来,然后拎着火枪和凳子,有序地从相连的战壕中撤退。
等侥幸活着的敌方骑兵冲到近前时,才发现,这个战壕竟然有两米多深,而两两战壕间,竟然相隔四米远,
“停下!”
“快停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