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啊,回到家又要面对老伴的唠叨。
“唉老阎,下班回来啦,这天冷的也是真快,估摸着离下雪近了,你这花还是别老往外搬了,要是来不及往屋里搬,那不就冻死了嘛。”
易中海进了大门,又穿过垂花门,一抬头便见阎埠贵正往屋里捯饬那几盆花,“来,我给你搭把手。”
说着,易中海将肉搭在老阎家窗台边上,撸起袖子就要帮忙,结果被冲过来的阎埠贵拦住了。
“算了老易,就这两盆花我哪敢让你帮忙,你这上一天班也挺累的,我多走两趟的事,你赶紧回家吃饭去吧。”
阎埠贵将易中海拦下来后,支了支眼镜,眼镜片上的裂纹消失了,同样镜腿上的白胶带也不见了。
“成,那老阎你忙着,我就先回了。”
易中海尴尬笑笑,又伸手将袖子撸了下来,“我今回来买了块肉,赶紧给他一大妈送回去,我怕她这会儿已经做好饭菜了。”
说罢,易中海拎起肉示意一下,笑着转身离开。
又是一声叹息在易中海心中响起,这阎埠贵见自己拎着肉都没多说上两句客套话,关系是真淡了啊!
见易中海的身影消失在前院和中院相连的月亮门后,阎埠贵这才摘下眼镜,对着镜片“哈哈”两下,瞬间一层雾气将镜片笼罩。
“不就是割了块肉么,嘚瑟什么,我还添了盆花呢,我跟谁显摆了!”
阎埠贵掏出手绢不停揉搓着镜片,一双小豆眼始终盯在月亮门处,“你老易也有今天,大家都不愿搭理你,难道你认为我就愿意了。”
擦完镜片,阎埠贵将眼镜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,这才满意地戴在小脑袋瓜上,弯下身子继续搬花。
易中海想帮忙,结果被阎埠贵撅了回来,心情复杂朝家里走去。
瞟了一眼贾家,有大棉门帘挡着也看不清屋内什么情况。
易中海进了家门,将肉交给一大妈,让其去准备饭菜,自己则泡好茶端着茶缸坐到桌前,顺着门帘缝隙望着院里发呆。
一大妈接的糊火柴盒的活并不多,就是打发时间,想多接人家街道那边也不会给,这年头想干零活补贴家用的人多的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