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是至少呢?
因为有一部分童生,要被黜落,下一次的科考就要等到后年了。
通过正试的童生,才能参加两天后的第二场复试。
这就是整个院试的全部流程。
两篇八股文章完成后,赵麟又仔细检查了数遍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完美。”
轻轻放到书篮,而后他又随手写了一首试帖诗。
这次,他没有“抄”。
用的是他真实诗词水准。
总体感觉,尚佳。
如此一来,他今日的正试算是结束了。
至于其他童生,此时或奋笔疾书,或埋头苦想……
整个考场,不,是整个贡院,唯有一人正在呼呼大睡。
有监考官走过,见此一幕,错愕不已。
同时,又感叹道:不愧是文曲星。
今年的院试,大宗师格外的严厉,出的考题格外的难。
不少童生急得都哭了。
擦干眼泪后,只能继续苦思冥想。
谁曾想,时间刚过一半,文曲星就做完了。
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,这小子心态还很好,在贡院都能睡个午觉。
这些监考官感慨了一番之后,只能艳羡一声,蹑手蹑脚走开了。
转眼间,时间到了未时。
正当赵麟睡的正香,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。
“文曲星,放头牌了。”
赵麟一愣,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放头牌的意思,就是第一批交卷的人已经达到了一定数量,可以相约出去了。
不过,贡院外看热闹的人,对于“头牌”,却是褒贬不一。
交卷早,可并不一定是学霸,也可能是学渣。
果然,在这五十个人里,不少人都是哭丧着脸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。
“唉,实在想不到怎么破题了,干脆胡写了一通。”
“是啊,不知道今年的题,为何出的如此的偏,连法家都主张都有了。”
“大宗师不是最为厌恶法家学说吗?”
赵麟夹杂在这些童生里,听着他们的抱怨和无奈。
同时,他也暗自庆幸。
也幸亏疯道人师父十余日不断的指导,否则他可能看到第二道考题,也会发懵。
虽不至于不知道如何破题,但绝对不会写的如此顺利、完美。
“就等接下来的复试了。”
赵麟心中笃定。
出了仪门,不少人正在贡院外,焦急等待。
当看到头牌数十人出了考场后,不少人都上前询问今年的题如何?
这一幕让赵麟想到了高考结束,校外等待的那些记者。
不过外面等待的人,很快就知道答案。
因为这第一批走出来的童生,大部分都耷拉着脑袋,一副沮丧,欲哭无泪的样子。
很显然,今年的题实在太难了。
这些人要么是放弃了,要么是胡乱写了一通就交了卷。
“咦,那不是文曲星吗?他怎么也交卷交这么早?”
有人突然发现了赵麟的身影。
“今年的题实在太难了,听说文曲星早早就放弃了,在考场睡了大半天了。”
“什么,他……也没考好?那我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