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又是个什么章程?”
“唔,一时还不好举例子,嗯,就拿这张白纸来说吧。”说着,陆斌讲手边,靠近王姓老者那张纸举了起来,正反两面都给在座的看了“我宝衣局,拥有无可复制的技艺,以及擅长技艺的人员,也可以出不少做工的人,因此,与这张整纸之上,占据其二,世子殿下代表的王府,负责组织商队,船队,负责交易买卖,获取利益,占据其四,这纸张之上痕有六分,但合共是两分其纸。”
朱厚熜眼见得这一幕,眼角略微跳了跳,他明显见着那王老头儿额头青筋一突,脸上跟鸡血打了似的通红一片,然后迅速软下腰板,一只手偷摸去按自己的老腰。
讲实话,朱厚熜觉得,自家这弟弟,搞人心态是有一手的。
“诸位老大人请看,这纸张便是有六分之痕,自然这纸张无论变大,变小,还是变多,都按此痕,王府取四,宝衣局取二,现如今,诸位老大人也要掺和入这张纸里面来,那么纸张便要重分,这重分,分的便是我两家固有利益,因此,不能白拿,你们得有东西来换!如出场地开作坊的,可分一份,如出红糖坊的,可分一份,如愿意出局官文,开商道的,可分一份......诸如此类,看各自之贡献,能在这纸张之上占据多少,那便是各凭本事了。”
“嘶~这法子,倒是新颖,我家河口镇居首,船队水路上,我家绝对能占据一份。”
“唔,湖广道内,驿站众多,我家中可开具官文路引......”
“可是我家该怎么办,我家最多也就举人,在县里坐县老爷的都没有,我能出什么才可占据一份呢?”
陆斌等的就是有人提出这个疑问,立刻高声回答道“如果手头上什么都没有,可以用钱财,田地,粮食来换!但是先讲好,用这几样东西换取份额的人家,我宝衣局会如实记录,其身份定然不如咱们之间,出力,设项,一同共度难关的几家,除非出钱足够多,占据份额足够大。”
“老夫家中正巧有散碎银子,恰可使得,恰可使得!”
“不知两千两官银可占据多少份额?”
“老朽不才,祖上积累至今,有田产有藏银,而今买上一份,也算是为家族做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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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如此,还请陆小公子报个价。”
陆斌含笑看着这群情激奋的一幕,直到这一会儿,他的笑容才是展现内心的高兴,他挥舞着自己仍旧稚嫩的双臂,一边摆手,一边大声说道“诸位老大人,诸位老大人!莫要激动,莫要激动,话小子却还没有讲完,与以往各位老大人家里的商铺有不同之处,因为这乃是我等一体一致,同事一业,非一家之言可决策一切......”
“你们王府不总决一切?嘶——那这生意,算谁的买卖?听谁的?”王老头儿不顾腰酸背疼,立刻大声发问,提出自己疑惑不解之处。
“谁有份额,谁份额多,谁就享有更多的权利,既然合共一体,份额之重便在此处,现今我宝衣局与王府,共拆分整三百股份额出来,我宝衣局有一百股,发卖五十,王府有两百股,发卖一百,这拆兑出来的一百五十股,每一股,无定价,价高者可得,诸位老大人,请吧。”
“等等!嘶,老夫尚有疑惑不解之处。”
却有红了眼的,座次朝后的人已经红了双眼,根本不带理会王姓老者发问,直接高声叫道
“老夫出五千两纹银,只要五十股即可!”
“去你的,五千两你便要五十股?你算什么东西?本举人有上等良田五百亩,赠与宝衣局,只愿意认下二十股即可!”
“不要与老夫争,不要与老夫争,老夫家有作坊,有匠人,居河口镇,有船只渡口掌控,凭借此等便利,老夫可换十股乎?”
“老夫家中有进士,有朝堂之管,你等竟无视于我王某,老夫有法出局官凭路引,能有驿站通行,一路往南,老夫皆有人脉可依,老夫这等实力,可占五十股了吧!”
嘈杂之声瞬间鼎沸起来,这个争雄,那个斗勇,宛如菜市口一般,好不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