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竞自由。
怅寥廓,问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?
……”
似乎风大了些,阿布的豪迈声音并没有传出好远,也没有臆想中的回声。
阿布有点小尴尬。只好回头来,缓步走向白鹰君。
……
“你是男的?女的?”
“你是一个人?另一半呢?”
“你是自己来的?”
“你有什么故事吗?”
“你的孩子们呢?他们好吧?”
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谁告诉你的?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你知道我从另一个世界来吗?”
“你知道在那边我也是一个人吗?”
“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这儿的吗?”
“你知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儿?”
“你知道咱们接下来有干什么吗?”
“你知道……”
“你知道……”
……
阿布像老友一样,盘着腿坐在白鹰面前。又像老糊涂一样,一边问着话,一边又自顾自地讲着自己的故事。
白鹰,还是缩在自己的窝里。只是,一直睁着两只黑黑的眼睛瞅着阿布,特别是阿布那两片不断上下翻飞的嘴唇。
阿布说得唾沫横飞,肆意汪洋,嬉笑怒骂,挥斥方遒……都有点口渴了。
……
“这是什么?笛子?哨子?”
终于发泄般倾诉完了,白鹰弯嘴从身下一钩,叼出一只黄橙橙的东西来。
阿布从白鹰嘴里拿过那玩意,仔细端详。
是个细小的短管,两头中空,管壁有孔,三个一列,一孔靠近端口略微呈方形,两孔居中偏下呈圆形。
看着这个既不像笛子又不像哨子的东西,阿布有点搞不懂。“先就叫它笛子吧。”
于是他竖起来斜过去的看,突然,感觉管壁上有些奇怪的划痕。
这划痕只有斜对着光线小心仔细地看才能发现。
“是什么东西?是不小心的划伤?不对,这划痕应该是打磨上去的!很有规律啊。”
“是文字?不太像啊。明显是弧线,不对,是个椭圆。”
“中间这是什么?扣不掉啊!这是个点啊!”
阿布又变换各种角度查探,可除了这些图,再没有任何发现。
“一个椭圆,中间有个点。”
“什么意思?白鹰君?怎么不回答?”
“不回答?不要紧!”
“我早就想好了,要给你一个名字。”
“不愿意,迟了!谁让你不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不准瞅着我!”
“你,叫白青!白青好!”
“对了,近距离看,你这背上也不全是雪白雪白啊,也有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“啊呀!松手,不,快松爪,哎呀!疼——”
白青,终于松开阿布企图拨弄自己羽毛的手,嘴里发布警告的“咕嚟嚟……”声音。
“真狠啊!下死手啊!”
阿布吸着气,抚摸着自己的右手背。
显然,白青是手下留情,否则她那尖利的骨爪,只要使一下力,这手就废了。
可即使如此,手背已经见血。
“原来是只母老虎啊!”阿布不知道哪儿来的直觉,嘀咕道。
“咕嚟嚟……”,又是一阵警告声。
阿布收拾好行囊,好容易找到锚定降索的地方。
“白青,咱们走了!”
……
当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,阿布终于降到地面。
他的背囊上,是一只白色的鹰。
狐说,“这只要么是熟鹰,要么是神鹰。”
“说得好!”
阿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