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由远而近,传来三声铜哨长音。
“有来客,自己人,友好!”
司徒一听,就明白了哨音的意思。
“终于从外边来客人了,这时候的来人,不会是渠帅大屋作吧?”
“来人,快去通知太夫人和少夫人,还有萨满吉大人,说山外来客,请到大门相迎!”
“先生,会是渠帅达人吗?”
那个小士兵显然和司徒很熟,也是大屋作的亲信,一听到可能是自家族长要来了,高兴得差点跳起来。
“有可能。”
“太好啦!”
“那还不快去!”
“好来!”
还有点稚气的小士兵很乖巧,临走还不忘向司徒行礼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小兵连蹦带跳地跑下楼梯,一路跑远了
铜哨声越来越近了,很快,一队人马便急急地从山湾路口处闪现出来。
“渠帅回来啦!“
”渠帅回来啦!”
一声声此起披伏的高喊声,远远传来,那声音还不断回荡在陀太峪之外的深山老林中。
司徒友明也高高兴兴的从箭楼上下来,到山门口翘首相迎。
“是老爷吗?是老爷吗?”
原来是王蔻和娥渡丽赶到了,后面是不急不缓的萨满吉。
“是啊,夫人。我们的道路终于打通了!”
司徒满脸欣喜地说道。
马蹄声声催人心!
心急火燎的大屋作,在一众护卫的跟随中拍马驰来。
“大屋作!”
王蔻像少女一般,竟然张开双手,呼喊着大屋作的名字。
时光,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他们风华正茂的少年时。
“蔻儿!”
“蔻儿!”
大屋作也像孩子似的呼唤着,越跑越近。
当还有一箭之地的时候,他轻勒马缰,待马速稍减,便潇洒地一抬右腿,就跳落马下。
只是,毕竟不比少年时的那般灵便,再加上奔波劳动,身子腿脚便有些虚弱。
双脚一落地,本来想着顺势跑起来来个缓冲,可是马速带动的势能实在是有点大。于是便一个踉跄,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。
“哎呀!小心——”
王蔻一声惊呼,便顾不得风仪,花容失色的扑了过来。
娥渡丽、司徒和萨满吉,也是大惊失色,在后面惊叫着赶向大屋作。
只见大屋作打了个滚之后,一个倒翻,倒是利落得像个小伙子似的站了起来,然后顾不得拍去衣服上的尘土,撒开老腿奔向老婆。
王蔻一下子扑进大屋作的怀中,抓住大屋作的胳臂,上下细看。
“怎样了?怎样了?磕着哪儿了?”
“没细,没细,就细不小细摔了一跤,没啥细,放细!”
“没事?还没事,看看,嘴都磕破了,流血了!……”
王蔻说着,泪花在眼里转圈。
她心疼地用手拍擦去大屋作嘴唇上的血迹。
大屋作的一颗大门牙被磕掉了,漏风。嘴唇也被磕破了。
手里捏着磕掉的门牙,大屋作一脸幸福而又憨厚的笑容。
两个人相互凝望,狂撒一大堆一大堆的好狗粮。
看到两人的样子,赶过来的司徒、娥渡丽和萨满吉,忙忙止住身形,退得远远的。
后边的卫队们,本来是应该贴着大屋作行进的,但是这到了自家的绝对地盘,另外加上已远远看见了阿格玛在那儿等着,所以也就脱离开了一段距离。
没想到,竟然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危险的事情,实在是失职。
等火急火燎地落马赶过来,一看人家两口子正撒狗粮的样子,便知道族长没有大碍。
于是,大屋作的卫队们,也牵着战马远远地躲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