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布不依不饶地追问。
“单着?那不能,现在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。你说办什么事儿?”
阿布一看,这神仙的确不明白俗事,就开口道:
“就是,要给人家莺莺姑娘一个名分。”
“什么叫名分?就是正式的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还有一场正儿八经的婚礼!”
“啊!”
莺莺姑娘,惊喜地叫出声。
“哦,原来如此!那当然,那当然,那一定,一定。”
明白过来的孙思邈,连声答应。
“只是,你也知道,我自幼孤苦,父母早就过世,这父母之命?”
孙思邈难为地支支吾吾。
“这个好说,我自有安排。我现在只是来问一下你们的意见,其他的,自有族中妥善安排。”
阿布马上给了孙思邈和莺莺姑娘一颗定心丸。
他转向梨花带雨、但满面喜色的莺莺姑娘。
“莺莺姑娘,我现在以粟末族族长的名义问你,你可真心愿意嫁给我们的孙思邈孙院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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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我愿意,只要他不嫌弃我……”
莺莺姑娘满口答应,可随即又低下头,像是又要落泪了。
“我,我怎么会嫌弃你呢,如果嫌弃你,那就叫天……”
“停停停,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,这事儿不能发誓赌咒啊!”
“好了,我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心意了。现在都几个月了?”
阿布见两人要上演莺莺传,忙叫停了二人的入戏表演,问现在莺莺姑娘的情况。
“两个月吧,这个我确认。”
一提到医学问题,孙思邈便变得自信异常。
“嗯,这个事儿可不能再拖了,这样,我和司徒大令、我爹、突第齐喆等人商量过了。”
“老孙,你算我的人,所以我老爹就当你的本家长辈。莺莺姑娘嘛,司徒大人和你们家还有点渊源,就让他当你的母家长辈,如何?”
“啊,真的?我愿意,太好了!”
莺莺姑娘抱着佩瑗儿一下子站了起来。
高兴异常,眼泪哗哗地往下流。
孙思邈,自然是十万个愿意。
莺莺姑娘,本姓陈,出身高贵。
可惜时局骤变,落入风尘,幸好被搜影的人意外买回。
等后来被派做孙院士的助理,阿布便着人细查了她的背景,其身份才见得天光。
更奇异的是,司徒友明还跟这陈家渊源颇深。
当然,这都是司徒友明受伤远窜万里,来到粟末地之前的事情。
当年,司徒友明正是十七八岁风华正茂之时,以墨家嫡子的身份进入仕途,非常受陈家的重视重用。
可惜和以往一样,墨家的时运总是不济。
这时候的陈家,已到病入膏肓、积重难返、日薄西山之时。
不短的时间里,陈家屋倒房塌,负责城防抵御的司徒友明受了重伤。
他被盟友太原王家,密送粟末地跟了大屋作,成为了阿布契郎的老师。
想不到,陈家的遗孤,一路流落到粟末地,又在这万里之地遇上了昔日的故人。
陈家,对司徒友明,也算是有知遇之恩的。
小姑娘陈音儿,也就是莺莺姑娘,做司徒友明的干女儿,也实在算得上一桩美事。
莺莺姑娘去了司徒府拜见司徒友明,两人相见,痛哭一场。
双方遂在粟末一干贵人的见证下,认了这门干亲。
司徒友明,特地将当初老老陈赐给他的一只古玉杯,回赠给陈音儿。
阿布一见,才发现这老小子送给音儿姑娘的杯子,和他送给自己的那只形状古拙的杯子一模一样。
嗨!抠门,送人送一只!
这老头!
莺莺姑娘身边,早就坎坷得没有任何一件家传之物。
今日再见祖宗遗物,不由睹物思人,泪如雨下。
泪眼处,已是物是人非。
众人不由唏嘘不已。
六十岁的孙思邈,的确不适宜和三十郎当岁的大屋作任干亲。
无论干爹、干兄弟,都不合适。
思来想去,阿布于是赖着脸皮,强自和孙思邈结拜成了忘年的兄弟。
于是糊里糊涂,让大屋作占了个口头上的便宜。
摆香堂时候,年轻的孙思邈向干弟弟的长辈敬酒。
那一声“伯父”的称呼,让大屋作脸皮抖了三抖。
哈哈哈!
解决了双方主家的问题,这婚事儿算是拉开了大幕。
一场原本不会产生在孙思邈和莺莺姑娘之间的爱情、婚姻故事,在阿布穿越后的历史中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