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力根和王铁锤,带着从人和礼物,一路缓行。
等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,他们就沿着宽阔的石板大道,来到了贝州城城门口。
城门的守卫,还是查的很仔细和认真。
阿力根他们早在靠岸后,就在码头衙署申签的过所。
所以等他们拿出河道使者也就是以前的都水监关凭、皇室内府牌符、个人过所等,城卫们便客气地放行。
一干人,便依着城卫们的指引路线,向城中心的通守府走去。
几人走在贝州城的街道上,只见两旁店铺、客栈、古楼、书院林立。
沿途,总是有好多讨生活的江湖人。
耍把势卖艺的,说书演傀儡戏的,搭棚、撑着棚子铺地摊、卖小吃的……
“这里好富足啊!”
王铁锤是济州东阿人,那是个又穷又小的地方,看了人家这像传说中江南水乡似的繁华之地,就感觉有些眼馋稀奇。
“呵呵,傻样,不就是人多些?有什么?”
“看着人多,你看这些人,哪有悠悠闲闲带着笑脸的?”
果然,王铁锤细细打量行人。
却见来往的人,都是行色匆匆,面带苦涩和凄惶。
那杂耍卖艺等的人,都是衣衫褴褛,面色枯黄;而摆摊叫卖的,半天却没有个生意。
来往拉货的车上,全是些烧柴和米粮,很少布匹、器物、蔬菜、水果。
再看那些店铺、客栈、古楼、书院,尽管敞开营业,但也门可罗雀……
虚假的繁华啊!
好诡异的局面。
“看,看,快看,天爷爷……好,好……呃!”
王铁锤突然停下脚步,结结巴巴地嘴中支吾着,痴痴地朝前方看去。
正在观察贝州城街道两旁情况的阿力根,忙扭头顺着铁锤的目光看去。
顿时,他也被惊住了。
一个白衣女子,戴着帷帽,婷婷地在前面慢行。
她的前后,分别是四个硬装的女武士,挎着腰刀,同样带着帷帽。
不过,前边的那女子,帷帽的薄沙罗是白色的;女武士们的,则是丝网,且是黑色的。
阿力根知道,那白衣女子的帷帽,叫羃篱。
因为那纱罗全幅缀于帽檐,又下垂障蔽至腰臀以下。
这是不让人细看清她的容颜和身材呗!
而那些女武士们的帷帽,则是现在最流行的式样,四缘悬挂一圈网子,下垂至颈。
这种帽子,也叫浅露。
这四个女武士,也绝对是一流美色!
矫健,青春,修长,凸凹有型,带着一股刚柔兼备、不可侵犯的少女之美!
一看,就知道,都是美人胚子!
而中间的白衣女子,更是预感……仙而绝者!
朦胧,缥缈,看着让人怦然心动、心向往之……竟带有一股像神佛般的召唤之力。
神之美!
天大大啊,为什么有一种奔涌的感动,总是在心头缠绕?
……
这女子,看不出年纪。
她的脸和大部分身材,都被沙罗遮挡着,看不清晰。
但,美人真的在骨吧!
形态,轮廓,风致,以及透透而出的气质,带给周围所有的人,一种强烈的影像。
倾城之美!
就是那种摄人心魂、望之屏息、自惭形秽的神美!
有种女人的美,它有辐射之力,宛如一颗夺目的小太阳。
觉其光热风华,却不可肆意卒视。
这位散淡行走于贝城南大街的神秘女子,就让这来往的凡夫感受了一把这种美!
超凡脱俗,穿越外物,辐射四野。
她的美,真是挡不住,因为它穿心啊。
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!
这美的威力,已经在街道上开始爆发出它的威力。
街道上来往的行人,特别是男人,和阿力根和王铁锤一样,似乎都放慢了脚步。
他们没有例外,都开始变得傻乎乎地,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那白衣女子。
也只是一个遮遮掩掩的身影啊!
这得多……
就连最善妒的女子,也忘记了给自己已经变蠢了的丈夫恨恨地来一下。
她们只是满眼遗憾、脸带羞愧地低了头,然后又悄悄地抬眼偷瞄……
那女子,恍然无觉。
她只是款步姗姗地走着,不时看看两边的街景,丝毫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。
或许,对于自己透帷而出的美色杀伤力,她早就习以为常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
万事万物,皆为浮云。
更何况皮囊?
“这是谁啊?”
许许多多的,心里头在发出这样的疑问。
贝州城的地面上,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号绝世人物!
人们,站立,迟疑,迷惑,发呆,跟随……
于是,在这条几百年的古街上,出现了神奇的一幕。
许许多多的人,不自觉地跟随这个白衣女子走着,有着。
人越来越多,街道渐来越拥挤……
“哎呀!”